整个人都在抖,心跳快到几乎要破膛而出,就连呼吸都乱得彻底。
手机又开始响。
同样的号码。
虞粒死死地盯着那个号码,唇被她咬得发白。
理智让她不要接,可时隔两个月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那种心痛的感觉再一次袭击着她。
只有她知道,在无数个深夜她想他想得夜不能寐。
最终还是不受控制地拿起手机,点了接听。
“小鱼。”
他还是这样温柔地叫她。
虞粒一瞬间红了眼眶,她却硬生生忍着,极力做出冷漠疏离的样子:“有事吗?”
程宗遖说:“我想见你。”
虞粒的手握成拳,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不断提醒她,不能动摇!
她闭上眼,咬着牙随口胡诌了句:“不好意思,没空。我在上课。”
程宗遖又默了两秒,随后开口:“好,我等你下课。”
他的嗓音,他的语调,一如既往的宠溺和纵容。
虞粒只觉得煎熬,她狠下心来挂了电话。
她整个人脱力般趴到了桌子上,急促地喘着气,有种窒息感。
室友们还在犯花痴。
“他在等谁啊?”
“你们听到他打电话说啥了吗?”
“隔这么远,谁听得到啊!”
虞粒神经一绷。将室友们前前后后说的话都结合起来。
瞬间意识到了什么。
她来不及思考就站起身,走去了阳台,还不待走近就定在了原地。
怔愣地看着楼下。
程宗遖就站在正对着她宿舍阳台的位置,一颗梧桐树下。
他穿着黑色的衬衫与西裤,袖口还是半挽在小臂,露出的皮肤冷白,刺青很显眼。
身姿颀长挺拔,站得笔直,形态散漫,气质却无比出众。
他永远都那么耀眼,只是简简单单往那儿一站,就轻松俘获了一众少女心。
可他跟往常又不太一样了。
他手里握着一个长度到腰的黑色金属手杖,拄在左腿边。
像是心有灵犀,在她出来的这一刻,他抬起眼朝她看来。
目光在空气中交汇。
然后,她看见,他轻轻勾起唇角,朝她笑了一下。
像曾经无数个瞬间,温情脉脉到让她信以为真他是爱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