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也不是乌龟啊。海子咧嘴一笑,这不乌龟吃饱了睡了,你见过乌龟睡觉时候头脚都露出来的嘛。
这有朋自不远方来,柳翠花着下人忙活开了,杀鱼剁鸡的,太客气,我说我们出去溜达溜达吧,平时得空来也就在你家店坐坐,这长白镇我还真没仔细寻摸一番,这入世了,我也不知道干嘛,不能天天就睡在海子家等机缘呢吧。
行吧,咱去转转,不然咱先去找武松吧,这小子不仗义,先头我觉着是个人物,没曾想这一遇事儿脚底抹的不是地沟油,必须是转基因的,这速度快的,海子一脸的愤愤。
我说,走,吃披萨去。
出乎意料,武家兄弟的店居然在镇闹市最好的位置,那牌匾霸气的,有菜刀那么大,不知道是狂草还是狂狂草体书了仨字,客必胜,挺有意思,还知道客人就是上帝的意思呗,不过店有点小,两房子一个三角状的夹巷,一拉门成了个店面,怕有两平米的。
看来还挺有路子,能找这么个地方拿下来开店,那炉子就大摇大摆的摆路边,寻常人家可不敢这么干,就赚俩小钱至于的跟城管拼命嘛。
兄弟俩正忙活呢,我把海子的剑往炉子上一搁,来俩披萨。
武大一抬头,好嘞,披萨两个,要甜的咸的加不加肉串加不加辣。就这么俩眼萌萌的盯着海子,武松那头也不吱声,低着头揉面呢,跟没看见我俩似的。
我有点傻眼,海子也傻眼了,什么情况,我说武大,你看看我。
武大说,看啥,我看着呢啊,要啥样儿的说啊客官,我这忙着呢,赶紧的。
客官?
我嘟囔了一下明白了,这俩小子知道我肯定会来找他们,早合计好了,就装不认识我呢,嘿,孙子还挺贼。
我说兄弟,我可给昨儿你俩签的生死状带来了,白纸黑字,你俩还别不认,别人用手画的押,你俩说披萨做多了手指没纹了,用脚趾画的押。
武大是真老实,楞住了,看看武松,武松一直腰,哟,这不领导嘛,啥前儿来的啊,你看我这忙的,都没注意,来了客气啥,自己拿,整啥口味儿的自己动手,都不是外人。
要说这武松脑子好使呢,变脸的功夫怕是大师级的。、
我说武队长,你这办事可有点不仁不义了啊,事前胸口拍的啪啪啪的,咋遇事溜的比谁都快呢。
武松说,领导,仁义多少钱一斤?我不留着命就算值千金我也没法花啊,你就说对不对吧,再说了,这是在长白镇,又不在黑虎寨,你跟我谈仁义。
海子一听武松这么说,咔一声给剑拔出来了,武松一脸的讥讽,你当这在山上呢啊,一言不合就拔剑,看着没,右前方一点钟方向。
我一看,一帮衙役牵着狗逛街呢,胳膊上套着红袖套,治安巡逻。
我有点儿懵圈儿,看来这小子在长白挺硬啊啊,站着就翻脸不认人了,我说海子,咱披萨就不吃了,喝点茶去吧,我一指斜对面,有家名叫有家茶馆的茶馆。
海子说行,也不是很饿,喝点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