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着她骂完,突然问了一句,“你最近跟妈联系了吗?”
高晓燕被我突如其来转变的话题,问愣了,看了我好几秒,才不确定地开口,“你这么问什么意思?妈不在家吗?”
说着,她下意识地抬头往楼上看了看。
当然,她也什么都不会看到。
我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装扮得精致富贵的高晓燕,语气淡漠,“高晓燕,妈已经出国了,就在前两天,她被钟曼派去的绑匪劫持,差一点儿就没了命,如果不是我联系李牧和宁远,对外放风说高氏在破产了,引得钟曼掉以轻心,恐怕我们这辈子都见不妈了,说到良心,你摸着自己的胸口问问自己,你的良心呢?你有多久没有给妈打过一个电话了?”
高晓燕一下子懵住了,“绑架?那妈没事吧?她现在人呢?”
“我送她去美国找爸了。不过你放心,再有几日我的出国手续就下来了,到时候我会带着孩子离开桐城,我不跟你争,高氏集团接班人的位置,自然就是你的。”
说完,我留下还呆在原地的高晓燕,绕过她,上了楼。
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想高晓燕暂时应该不会再动我了。
中午,吃午饭的时候我下楼来,发现高晓燕已经走了。
别墅里,又恢复了平静的。
下午,我去医院做了产检,医生例行的听了胎音,又给我做了B超,孩子一切安好。
而我的血常规显示,我的身体仍然不太乐观。
医生又语重心肠地对我进行了劝说,让我再考虑一下他之前的建议,尽快放弃肚子里的孩子。
我淡然地笑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拿上健体的营养药品,离开了医生办公室。
我的心意已决,不会再动摇了。
等电梯的时候,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医生从旁边走过,他无意间看了我一眼,突然停住了,“钟小姐?”
我奇怪地看看他,“您是?”
医生摘下口罩,态度谦和地笑笑,“您不认识我啦?我是您母亲的医生,上次您母亲住院的时候,就是我负责跟床的。”
我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位面容和善的医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与他见过面,也许是我最近事情太多,见过的医生也不少,所以一时想不起来了吧。
但既然人家已经与我打了招呼,我也不好意思说不认识,便笑着冲他点点头,问了声好。
医生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猛地拍了下脑门,声音急切地说:“噢,对了,高夫人出院的时候,落下了点东西在我那里,我一直想要给她打电话归还给她,可是最近手术太多,一时间竟忘了,现在看见你,才想起来,这样吧,你跟我去办公室,你帮高夫人拿回去?”
见医生这么有心,我不疑有他,连连对他道谢,跟着他向他的办公室走去。
医院的科室有很多,有的医生办公室被安排在了走廊的尽头。
我随着他拐了两个弯,还没到他的办公室,但好在这个医生很健谈,说话风趣又有礼貌,一路上,我竟也没有觉得累。
直到我们走到一个偏僻的拐角,医生停了下来,就在我刚要问他办公室在哪个房间时,他突然从白大褂的口袋中掏出一个手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上了我的口鼻。
我吓得慌了神,一边唔唔唔地叫着,一边挣扎着想要挣开他的手臂。
但渐渐地,我的意识模糊了,浑身也没有了力气,终于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在一个凳子上,而我的面前站着的,竟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