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长府前喊声雷动,大批的士兵争先恐后地向酋长府攻去,二十多名士兵抬着巨大的擂木,全力地向酋长府的大门撞去,发出“砰、砰、砰”的巨响。
大长老燕道明率领酋长府的武士据守围墙,奋力抵御攻上来的士兵,将爬上围墙的士兵打下去,终于击退了军队的第一次冲锋。
围墙下面,留下了一百多具士兵的尸体。
谢一锋举起指挥刀,正要下达第二次冲击的命令,突然一阵马蹄声急驰而来,众人的上空响起了一声炸雷般的喝声:“住手!”
众人一惊,立即回头看去,只见尧天与牛氏三兄弟风驰电掣地奔了过来。他们迅速赶到军队前面,高声喝道:“你们全都给我住手!没有通过本将军的同意,谁敢擅自动用军队?大家立即随我回去,不要为了某个人的利益,将性命丢在了这里!”
谢一峰也暗暗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尧天居然在这种时候还敢出现。但是,部落酋长的位置就在眼前,整个部落也眼看就要落入自己的手里,他怎肯这么轻易地放过?他连忙奔上前来,故作欣喜地说道:“艾华将军,你来得正好。萨满酋长欲对你家夫人不轨,已被白丽夫人杀死。现在,我们一起攻进酋长府,重新建立一个崭新的部落。”
尧天冷冷道:“大将军,据本将所知,酋长大人乃是你故意杀害的,为何将责任推到他人身上?敢作而不敢为,岂是大丈夫的风范?而现在,大将军为了自己篡位夺权,却让弟兄们前去送死,本将作为丝帛城的将军,绝对不允许你这么做?”
谢一峰尖声叫道:“艾华将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整个事情完全是你家夫人惹出来的,我们只要一退兵,酋长府立即就会对付你们。所以,我们应该同仇敌忾,一起攻进酋长府去。”
尧天道:“本将的事情,本将自有办法解决。大将军故意趁机杀死酋长大人,制造内乱,却是大大不该。大将军有没有想到,你就算攻进了酋长府,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士兵会因此丧命。作为一名将军,最要紧的是爱惜部下的生命,大将军难道不知道吗?”
士兵们听了,脸上果然露出胆怯的神色,也暗暗对尧天生出崇敬之情。
谢一峰看到士气顿时低落下来,不由大感失策,怎么能够让尧天在这时候动摇军心呢?他立即喝道:“艾华,本座也看你是条汉子,这才苦口婆心地劝说于你,没想到你却在这里惺惺作态。我们就是放弃攻打酋长府,最后也是死路一条,还不如奋起一争。请你立即走开,不要影响我们攻打酋长府。”
尧天微微笑道:“本将特地赶来,就是为了制止你这种疯狂的行为,你认为本将会让你带着弟兄们去送死吗?”
谢一峰勃然大怒,佩刀一指,大声喝道:“来人呀。给我毙了这厮!”
一名将领立即高喊一声,带着百余名亲兵冲了上去。
尧天就像一只大鸟似的从马背上飞身而起,向迎面冲来的将领扑去。
那名将领的臂力极佳,长刀挥出,猛地向尧天劈去。这名将领本来自视甚高,对萨满酋长突然任命尧天为丝帛城的将军一直耿耿于怀。趁此机会,只要杀了尧天,丝帛城的将军就莫他莫属了。
尧天却没有兴趣陪他玩下去,他身形一晃,避开敌人砍来的刀锋,宝刀斜劈而出,立即将他拦腰劈为两截。
就在众亲兵错愕之间,尧天再次飞身而起,向谢一峰攻去。
谢一峰的身边立即掠出七名武士,挥舞着刀剑,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立即将尧天团团围住,七般兵器一齐向着尧天身上招呼过来。
一看他们的动作,就知道他们是训练有素的武士,而且惯于合击之术。
尧天轻蔑地笑了笑,“问世”宝刀轻轻在闪了几下,七把刀剑齐齐折断,还有两名武士被刀锋划过面部,连叫都没有叫一声就往地上倒去。
剩下的五名武士全都大吃一惊,立即闪身避了开去。尧天也不追赶,径直向谢一峰扑去。
谢一峰面上微微变色,立即从马上飞身而起,佩刀全力劈出,一片寒光又急又快地确向尧天的头顶,在距头顶不到一尺,那刀刃突然一偏,诡异地削向尧天的颈脖。
尧天心里暗赞一声,手中钢刀闪电般地劈出,顿时将谢一峰的攻击化解于无形。
谢一峰的功力之纯,动作之快,果然大异于一般的武士,只见他身形一闪,佩刀带起一阵“呼呼”的风响,舞起一片刀光,猛地向尧天卷罩而来。
尧天以快打快,手中钢刀微沉斜抖,准确地劈进了刀光之中,只听得金铁撞击声响成了一片,火花四溅之中,谢一峰已硬生生地退了七步。
这时,尧天不再迟延留情,他就像一朵彩云似的飘然掠前,一道紧接一道的耀眼刀光飞快地向着谢一峰划去,就像百十个人同时挥刀劈击一样,诡奇极了。
谢一峰的武功虽然不错,却也应接不暇,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响起,谢一峰跄踉后退,手中的大刀仍然顽强地狂挥急舞,风声呼呼,织成一张严密的罗网,拚命地抵挡着尧天的进攻。
尧天的身形就像鬼魅般的飘逸,又像鬼魅般的有形无实,他仿佛是虚幻的,空灵的,在奇异怪诞的掠闪中,钢刀的寒电犹如水银泄地一般,觅缝寻隙地穿过了他的刀网,从四面八方罩向谢一峰。在钢刀的倏然飞旋中,响起了一片“嗤”、“嗤”的裂帛声,胆见红絮片片,漫于飞舞。
谢一峰怪叫一声,突然扑地翻滚,身上皮开肉绽,每一次翻滚,都在地面上印下一片殷红的血迹。不久,他终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怒叱连声,又有十多个人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