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这一喊,娇娜和李洪赶紧跑过来。李洪掐人中把亓晓婷“救醒”。
“谷铁均和谷玉臻呢?”亓晓婷一醒过来便问。
“抬村里去了。你感觉怎么样?”村长关切地问。
亓晓婷:“感觉头嗡嗡炸响。”
村长:“这是怎么回事?”
亓晓婷:“咱回村里说,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的。”
人们听了亓晓婷和谷玉臻、谷铁均的诉说后,一个个气得义愤填庸:
“想不到表面和善的‘支大夫’,竟然是披着羊皮的狼,蹲在村边吃起村里人来啦!”
“恶有恶报,炸死狗日的一家全儿活该!”
谷桂平和谷爱玲的家人闻听自己的女儿被活剥皮做成了人偶,哭的死去活来。
在场劝解的人们,也把支家祖宗八代骂了个底朝天。说如果逮住姓支的,非把他剁成肉泥不可。
林边村六人失踪案告破,亓晓婷和她的师父师弟功不可没,人们这家请,那家叫,都用山村中最淳朴的方式,答谢起他们来。
村长更是异想天开,对亓晓婷说:“我知道这里留不住你们,天气好了你们就会离开这里。我有个不情之请:你在走之前,能不能给我们培养一个香官儿,就像你给人们看事求神水一样,也让他给村民们治病消灾。”
亓晓婷委婉地说:“香官儿是神家安排在人间替他们为民众办事的人,不是教可以学会的。我可以用心查找,如果机缘巧合碰上了,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村长:“那好,那好!我先替林边村的父老乡亲谢谢你!”
谷铁均却高兴不起来:获救了,自由了,当初新婚的妻子已经另嫁他人,自己二十多岁满头白发,更让他抬不起头来的是,自己变成了男不男女不女的阉人,人面前说话都没有底气。
“你们走时也带上我吧,我跟着你们过到处漂流的生活。”一日,谷铁均对亓晓婷说:“我没勇气在这里生活下去。”
亓晓婷:“你还有老父亲、哥嫂、侄子侄女。我看你哥嫂对你很关心,是他们对我说了你失踪的事情,表情很沉重。”
谷铁均:“世态炎凉,我一没技术,二没财产,等我老的干不动的时候,谁还稀罕一个碜老头子。
“我想跟着你们,能走动的时候就走,走不动了,就在一个庙里住下,当一个出家道人。”
亓晓婷见他说出这话来,知道他心意已决,知道是时候了。便委婉地说:“生活是多方面的,如果你拥有了一项技能,全心全意为大家办事,同样可以获得大家的尊重。
“我们是云游的道士,四海为家,很多路都是单程。你这一走,就再也回不来了。
“我看不如这样,我帮你找到一项技能,你用来服务于村里的父老乡亲。村里人得到了你的帮助,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同样也能对你伸出援助之手。你看怎样?”
“什么技能能用一辈子?”谷铁均疑惑地问。
亓晓婷:“先说你愿意不愿意吧?”谷铁均:“如果真有养我一辈子的手艺,我也认了。只要不让我觍着脸求人就行。”
亓晓婷:“那好,我送你去一个寻宝的去处。寻着了,是你的造化;寻不着,说明你命里没有这个福分,然后再决定你的去留。”
谷铁均点点头:“行!我去碰碰运气!”
亓晓婷又来到村长家里,对他说谷铁均哭着闹着要跟他们走。而他们是行脚道士,实在带不了他。
村长闻听气不打一处来:“这不是瞎胡闹嘛!合着把你救出来了,反倒赖上救命恩人了!不行,我去说说他去,说什么也不能让他成为你们的累赘。”
亓晓婷:“你先别去说他。他被迫害成这样,设身处地为他考虑,产生这种想法也在所难免。
“过去听说支家大院是宝宅,还有些怀疑。经过这一次事件,还真印证了这一说法:原来支家大院坐在了一座大墓上,属于阴阳宅的那种。
“阴阳宅都是风水宝宅,并不单纯指下面墓室里财宝,大多数都是指坐在龙脉上。据说,顺着这条龙脉可以寻到真龙。
“支家大院下面有陵墓,规模不小,看样子不是皇帝陵就是王爷墓。如此尊贵的身份,肯定把陵墓选在了龙脉上。
“既然谷铁均身体残疾,又有出家当道士的心,我看不如让他下到地底去闯闯。万一能寻到真龙,给他一鳞半爪或者一口口水,是他天大的造化。”
村长:“那是,龙身上的龙鳞龙爪或者口水,都是宝物,据说能治病救人,起死回生。他一个残疾人,拥有了,一生生活无忧,还能为民众治病消灾。对村民也有好处,我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