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挨着渚老大坐的是一个中年人。此人姓冇,在渚老大手下排行老二,人称冇老二。冇老二五大三粗,一脸络腮胡子,给人一种凶巴巴的印象。其实正应了那句老俗话: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没有心眼子,却有的是力气,又听说服指,渚老大正是看中的他这一点,才留在自己手下。
西面坐的是上午气呼呼走的那个苟三。此人四十多岁,长得贼眉鼠眼,一看就是个心术不正之人!
北面的角度不对看不到脸,但这人肯定就是赵半仙了。
此时,赵半仙正拿着一张符纸观看。这张符纸亓晓婷认的,正是她自己画的镇宅符。
怎么会到了赵半仙手里了呢?
亓晓婷这里正百思不得其解,就听赵半仙举着符纸望着渚老大问道:“你们是从哪里弄来的这张符纸?”
渚老大鄙夷地说:“除了张老财那里,我们还能去哪里拿!告诉你吧:张老财的情况我们随时都了解的真真滴,昨天下午还嚎的不行,要死要活的。晚上贴了你这镇宅符,一夜间就好了,你说是不是你把他救过来的?”
“说吧,你有理尽管说,不是你我们也不冤枉你。”挨着渚老大坐的络腮胡子冇老二说。
“你知道我们费了多大劲儿,才把药放进他的毛罐里的吗?筹划了老长时间,被你几张符化解了!”坐在西面的苟三也说道。
赵半仙:“你们相信我一次好不好!这张镇宅符绝对不是我画的,我给张振兴的确实是我自己画的邪符。至于怎么变成镇宅符了,我确实不知道。明天我去查一查,一定给你们一个交代。”
渚老大:“还明天!我们等了你快一个月了,你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我们等不及了自己下了手,你反而把他给救了过来。你让我们还怎样相信你说的明天!
“现在又来了个小半仙,和张老财走的也特别近乎。你非得等小半仙扎下根基,张老财完全依靠过去才给办呀!”
苟三接话茬道:“小半仙对我们是个很大的危害。弄倒张老财也等于弄倒了小半仙。现在小半仙住的就是张老财的房子,张老财活着,不好撵他,一旦张老财不在了,我们就想法儿把他撵走。”
赵半仙:“一个路过的小香官儿,能成什么气候!张老财信服的还是我。听说昨天下午小香官儿在家里,张老财哼哼唧唧的,非让来叫我不可。生死关头才说真心话哩,我是听说了这个以后,才没亲自去的。让他大儿子把披了咒语的邪符拿走的。”
冇老二:“是你不忍心亲自下手杀了他吧?”
赵半仙:“咳,杀人的事,能回避的就尽量回避。他既然这样信服我,转嫁个人能办到的,我何必非得自己去结束他的性命?!”
渚老大:“所以你就给了他镇宅符!”
赵半仙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大哥,这个绝对是误会,我给他的也绝对是邪符。”
渚老大阴险地笑笑:“今天上午收到礼金不少吧?”
赵半仙:“都是些烟酒糖茶小点心之类的,能贵到哪里去。”
渚老大:“所以你就当之无愧地收下了,也当之无愧地与张老财好下去!”
赵半仙:“大哥,你怎样这样说话呢?”
渚老大皮笑肉不笑:“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大哥,我对天发誓好不好!”赵半仙说着站起来,双手合十,冲着窗外说道:“皇天在上,我赵半仙……”
渚老大摆摆手,淫邪地笑着说:“等你的誓言应验了,菜都凉了半天了。实话对你说吧,张老财那里我们已经想了别的办法了,这件事,有你是五八,没你也是四十。”
说着对络腮胡子使了个眼色,冇老二装作冷,搓搓着两手在屋里度起步来。当他走到赵半仙身后时,突然从衣襟里掏出一段麻绳套在了赵半仙的脖颈上,然后双手用力……
赵半仙挣扎了几挣扎,一声也没喊出来。不大工夫,趴在桌子上不动了。
梅老头见状,拉着亓晓婷的袖子离开了赵家。
“我们在柴草棚子里待了半天,会不会被怀疑?”走出胡同后,亓晓婷不放心地问。
前世里她没少看《今日说法》,任何蛛丝马迹都会引起警,察的注意。两个人肯定在那里留下了脚印。
“警,察没这么大能耐!”梅老头很自信地说:“他们一定会处理现场的,这方面你就放心吧!”
“你肯定那个年龄大的就是你们原来的老三?”亓晓婷又问。
梅老头:“这个差不了,剥了他的皮我也认得他的骨头!”
亓晓婷:“你打算怎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