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不知道什么东西已经抓住了我的脚踝,我整个人都踉跄了一下,朝前摔去,夏雪也从我的背上滚了下来。
“啊啊啊,鬼,鬼啊!”
她紧紧的闭着眼睛大叫着,我蹬腿想要把脚下的东西踹开,一只恐怖漆黑的手却如铁钳一般已经紧紧的扼着我的脚踝了。
火烧一般的疼痛涌上了我的心头,我觉得自己的脚踝都要被捏碎了。
“秦风?秦风是你么?秦风?”
远处传来了宝柱的叫声,夏雪激动的回应:“宝柱我们在这里,你快过来。”
话音中带着颤抖,扼住我脚踝的那只手立刻就消失不见了,宝柱喘着粗气跑到了我和夏雪的面前,用手电照着我们俩的脸。
这才蹲下身将我和夏雪用力的扶了起来:“你们俩这是干什么呢?怎么了这是?”
看着狼狈不堪的我们,宝柱一脸的茫然。
“扶我回去,回去再说。”我回头朝着草丛看了看,又催促宝柱立刻离开。
那邪祟如果再发动进攻,只怕我们就都走不了了。
宝柱点了点头,立刻扶着我和夏雪回去,回到宝柱的家,我已经觉得自己的脚踝处黏糊糊的一片了。
方才恐惧让我的疼痛感减弱,现在一到安全的地方之后,脚踝处的疼,已经让我无法忍耐。
宝柱蹲下身,看着地上浅浅的血印子,抬起头问道:“你们,谁受伤了这是?”
“宝柱,你,你帮我把裤角往上拉一拉,看看我的脚踝怎么了?”我咬着牙对宝柱说道。
宝柱低下头看向了我的脚,正在往外滴血,他赶忙拉起了我的裤脚,我不知道自己脚踝的情况如何。
但是,从宝柱那震惊的表情来看,应该是伤的极为的严重。
呆立在一旁的夏雪也冷静了一些,看着我的脚踝立刻捂住了嘴巴:“怎么会这样?”
“秦风,你,你坐一会儿,我去给你泡点草药帮你把脚上的伤口清洗一下,你等一会儿啊。”宝柱慌张的起身朝着厨房跑去。
夏雪的牙齿打着颤:“秦风,你刚刚看到了么?有鬼。”
我凝眉,看着夏雪:“这就是为什么我和佘彪不带着你的原因,你别害怕,那些脏东西没有追上来。”
“佘彪,佘彪被鬼抓走了,现在该怎么办?我们,我们要怎么救他?”夏雪很无助的看着我。
我伸手够着茶壶给夏雪倒了一杯热水,对夏雪说:“你别着急,明天我会一直跟着栓子,我就不相信,他不去关佘彪的地方看看自己的“猎物”。”
夏雪握着杯子,双手还是止不住的打颤,宝柱已经端着木盆子过来了。
盆里是水和草药,这是我们村子里最常见的消毒草药,专门治疗伤口的。
在农村,大家干的是粗活,很容易受伤,但是一般也都舍不得花钱去看什么医生,所以家家户户都会备着这些草药。
当水在我的伤口上覆过的那一刻,我疼的眼泪簌簌的往下掉,想控制都控制不住,就好像是被截肢了一般。
宝柱发觉我的身体在颤抖,抬起头一看我的表情,手中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秦风,你忍耐一下,不这么洗一洗的话,明天会烂开的。”宝柱的动作轻缓了许多。
我悄悄的抹去脸颊上的眼泪,冲着宝柱点头,一盆水,已经洗成了血水,夏雪好像是想到了什么。
她跑进了自己的房间里,拿出了纱布。
“等等,再敷点止血的药。”宝柱已经把捣碎的草药拿了上来。
说那是上一次去镇上父亲送给他们的,因为宝柱的爹被豪猪给咬了,伤口都腐烂化脓,不过一用父亲送的草药,伤口很快就愈合了。
夏雪和宝柱蹲在我的面前,小心翼翼的给我包扎着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