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北辞咳了咳嗽道:“给景淑夫人赐坐。”
一旁的小宫女立马麻溜的搬上来了一个绣墩。
一时竟只有景淑夫人坐了下去,连魏皇后都只是立在一旁。
魏皇后神色未变,还是一副为皇嗣着想的模样,可心底却有些发凉,明白这是母后在表示对她的不满了。
可那又能怎样?她也是女人,怎么可能看着别的女人为夫君产子,而她还要表示大度,不能嫉妒……
她恨不得掐死景淑夫人肚子里的孩子!
可还是得忍,忍到她诞下嫡子,忍到她的孩子登基成为新皇。
为了孩子,她忍一忍又何妨?
想到这,魏皇后脸上的笑容越发温柔了。
楼北辞看着起码没有情绪外露的魏皇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道:“皇后也坐吧。”
魏皇后吃惊的望了楼北辞一眼,心里越发明白了她的意思。
微微欠身,才波澜不惊的端坐在椅子上。
河嫣夫人臭着脸立在一旁,不敢多嘴,对于楼北辞,她还是畏惧的。
“这事来的蹊跷,不论如何宫里头是要清洗一番了,皇帝你看着办吧,也需随时注意着前朝的动静。”一室寂静后,楼北辞微敛笑容,肃穆道。
明桢帝也赞同:“是极,这事怕是冲着朕来的,想来也无非就是前朝那几个。”
楼北辞看明桢帝目光清明,就知他心中有数,放心的拍了拍他的手。
“林格格那也不能忽视了,哀家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明桢帝拧起眉头道:“林格格虽说蛊毒了得,可也终究只是一个妇人,如今又是畏罪潜逃,怎会这般大胆还敢往宫里头使阴谋?”
楼北辞目光里闪烁着明桢帝不知的光芒,“哀家的直觉一向准,去查查吧,蛇鼠一窝这话总是有理的。”
明桢帝惊愕的张开了嘴,沉思半响后,越想越有可能,握紧双手站了起来拱手:“母后言之有理,儿子突然有了新的方向,这就回养心殿重新清查!”
楼北辞担忧的点点头:“查的出来自然好,可身子骨也是你自己的,莫要忘了时辰,这事不急,哀家觉着怕是还有后招的!”
明桢帝眯起与楼北辞有些相似的眸子,王者之风尽现:“母后放心,只要有朕一日,便绝不会让他们奸计得逞!母后也要注意身子,儿子告退。”
楼北辞慈和的点点头,站了起来,“淮安去送送皇帝。”
淮安欠了欠身垂着头跟了出去。
明桢帝走到魏皇后与景淑夫人身边时,顿了一下道:“皇后好生照顾景淑夫人。”
魏皇后此时,已将嫉妒之心深藏心中,自然是笑意吟吟的接旨:“臣妾谨遵圣旨。”
景淑夫人也起身谢恩道:“臣妾谢恩。”
明桢帝点了点头,急匆匆的出了关雎宫的大门,不再回头。
河嫣夫人脸上的失望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