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颃将手伸了回来,手机也被他装进口袋:“不好意思啊,摸狗摸习惯了。”
岑曳暗自翻了个白眼,说谁狗呢你?上次去你家的时候也没见到你家有狗啊。
盛颃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随意的解释道:“有狗的。上次你来过以后,第二天我表弟就送来了一只。我小姨对狗毛过敏,那小子又舍不得它,就把狗送我这了。”
岑曳身量在女生里不算小,可是站在盛颃面前也只有他的肩膀高,听他这么一说,岑曳也确实发现他胸前沾着的几缕白毛。
她勉强哦了一声,“那既然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盛颃斜着眼睛睨了她一眼,“怎么?很着急?”
“也不是,只是闹了这么大一个乌龙,太。。。。”最后几个字岑曳的声音渐渐减弱,简直都是在用气音说话,“太丢脸了。”
可盛颃仿佛听见了似得,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他在手机上打了辆车。
“很喜欢赌博?”
岑曳原本都快要埋在胸前的脑袋噌的一下抬了起来,“没有,我没有赌博!”
盛颃偏着头看她,“你很缺钱?不然为什么要在养老院找兼职?”
岑曳摇摇头,纤纤玉指无意转动起手上的珍珠串,“也不是,只是我想给我妈买一件按摩椅,自己手里的钱还差了一点。”
说到一半,她忽然没了耐心,“算了,反正说了你也不懂。”
她失落的想着,像盛颃这样的人,哪里懂她在这个家里小心翼翼的讨好。
盛颃也没有再多问,他打的车此时已经到了路口,正滴滴的朝人摁喇叭。
他拉开车门朝她点点头,“上车,我带你去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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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里糊涂跟着他上了车后,岑曳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问他:“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车后排的空间狭小又闷热,盛颃的腿有些过于长了,就这么坐在副驾驶的后面,连屈腿时膝盖都会顶在前座上。
所以他只好将两腿分开,懒懒散散的把玩着手里的手机,听到岑曳的问话,他幽幽的望了对方一眼:“不是喜欢赌博吗?我带你去赌一场大的。”
岑曳:。。。。。。说了我不喜欢赌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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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景色越来越偏僻,出租车拐上了一座高架后,波光粼粼的一条江流就这么映入了岑曳的眼帘。
阳光下,远处的江畔宛如一条璀璨的星带,这是岑曳在合丰的十几年里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景色。
刹那间,她也对盛颃嘴里所说的——赌一场大的,有了莫名的期待与向往。
出租车在一片露天的市场门前停下,盛颃付过钱后便叫着岑曳和他一起下了车。
岑曳望着市场门前那两个硕大的字体有些愣神,赌、石?
合丰市临江,也是国内出了名的一大原石开采市场。
她回头看了眼盛颃,而对方则是朝她挑了挑眉,好似在催促她赶紧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