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宗祠外,人声鼎沸。
自堂哥提到族长后,大妹便在叶如陌的授意下,把族长叫了过来。
梅花村人多口杂,一传十,十传百,大家听闻有热闹瞧,也都跑了过来。
只不过宗祠规矩森严,妇孺不得进入。
大家便围在这祠前坪里,议论纷纷,不时地向里头望去。
毕竟在这偏远的梅花村,民风尚算淳朴,偷盗一事在村民们看来,也算是大事。
突然,一声哭喊声传了过来。
大家闻声望去,原来大婶林月娥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只见她冲到人群里,拉长噪子哭喊道,“老二家的天杀的,前些天还给了她们地瓜,怎么今天就来偷羊了。”
“今日一早,他爹去邻村做手艺了。我趁着耀祖在家,便要他上山去看看他爹前几日下的套子,就出了这档子事。”
“大家评评理,我们家条件这么好,用的着去偷吗?她们家又哪来的羊可偷。”
祠前坪里围在一起看热闹的人群,纷纷点头称是。
“确实,这叶家老二家向来一贫如洗,哪来的羊可偷?”旁边一个平时和林月娥关系较好的妇人高声说道。
好像偷的是她家的羊一样,语气里充满了不屑。
“她们家确实没人上山下套子呀。”
“一个病央子拖着一大家子人,这饿慌了,见羊起意,也是可能的。”
“这不但是个灾星,且是个祸星。”
“嗯,上次莫家那小子,虽说好了一些,但现在还下不了床呢。”
大家交头接耳,议论不止。
宗祠门口的一角,霍氏脸色苍白,瘫坐在门口石阶上,莫婶在一旁扶着。
议论声不时传了过来。
霍氏终于忍不住,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你们说,我家陌儿祸害了你们什么了?陌儿平时偷过谁家一针一线了?”
泪水涟涟,单衣蔽体,瘦弱的身子在这烈日下颤抖着,好像随时会倒下去。
人群嘎然而止。
——
“啪”地一声,霍氏还没反应过来,脸颊被重重地扇一记耳光。
孱弱的身子被扇得东倒西歪,苍白的脸颊顿时现出一个红手印。
奶奶何氏凶神恶煞地扑过来,嘴里骂骂咧咧,“你个病央子,自已不得力,生个小兔崽子也这样,以后叫耀祖怎么讨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