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雀婆婆如领圣旨,往屋里跑去。
旁人虽见叶如陌坐地起价,有点不习惯,但给他们出了一口恶气,心里痛快极了。如果不是这恶婆婆在一旁煽风点火,叶大牛又怎会一气之下,误杀她?
林雀娘家人更是心里痛快,只要叶如陌能救林雀,别说十五两银子,就算是一百五十,也得逼着他们卖了房给。
只是?
拿针作甚?
刚才那巫医,不是拿银针捣鼓了半天吗?
—
叶如陌把针别在衣服上,银子放入袋子里。
举起手中刚才玩了好一会,结了一个环的绳索,高声说道,“大家请看,我手里的这条绳索,就是刚才叶大牛用来勒他的绳索。由藤蔓编织而成,时间久远,藤蔓已经干枯,变硬,由此说来,就是这条绳索,这藤蔓根本不会紧紧缠绕林雀的脖子。而这个结,却是…。一个死结。试问,一个比脖子大上几圈的藤蔓死结环索,可以顷刻间让一个人窒息吗?”
半晌,又指向地上躺着的林雀,“当然,更重要的是,刚才大夫在给她查看的时候,我也在一旁瞧着,林雀的脖子上,只有一道浅浅的淤痕,不足以致命。”
“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查看林雀的脖子。”
话音刚落,就有几个好事者跑了过去,伏在林雀耳边仔细查看。
转眼间,又跑了过来,“族长,真的只有一条很浅的痕迹,不仔细,还看不到。”
“恩,说书的都讲,这勒死之人,脖子上都会有颜色很深的淤痕。”
……
林雀哥哥连同一起来的族长等人见此情况,站不住了,也赶忙走了过去,蹲下身子仔细查看。
半晌,站起身来,喃喃自语。
“这孩子讲的似乎有道理。”
“确实是。”
……
“所以说,林雀不是窒息晕过去,而是…。”叶如陌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划过这喧嚣的人群。
“对,对,我想起来了,之前我气愤不过,拿起边上的绳索套了进去,还没用力,林雀就晕了过去。”叶大牛兴奋地不能自已,全然不顾旁人厌恶的目光,跳到众人面前,连声说道。
可惜的是,没人理他。
“而是什么?”族长神色焦急,轻声问道。
同为族长,被人当着这么多村民的面指着鼻子骂,真不好受。
真如叶如陌所说,林雀不是被绳索勒至窒息,不但还叶大牛一个清白,还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更重要的是,这次的事情,比起上次叶耀祖诬陷叶如陌偷羊的事更严重些,村里真出了弑妻案,以后就别指望还有谁家,愿意把姑娘嫁到梅花村来。
院内鸦雀无声,众人伸长脖子侧耳倾听,生怕漏掉一个字。
叶如陌望着众人,缓缓说道,“林雀是气愤过度,急火攻心,以至于血气上涌引起的血厥。”
人群哗然!
一旁的巫医一声冷笑,面露得意之色走向前来,朗声说道,“简直就是妖言惑众。如果病人是血厥,怎么不见面红目赤?口唇紫黑,舌红或紫暗,脉呈弦?反而是,气息微弱,肢冷,舌淡,脉细无力。请姑娘解释下。”
巫医目光挑衅,他并不打算给叶如陌拒绝的机会。不久前,他还是受众人敬仰的好大夫,却因她落荒而去。今日,他定要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若是她错了,倒要看看她这小命保不保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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