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青云走进客厅,室内装修并不豪华,倒是非常干净,一尘不染。
上官青云坐在沙发上,林雨鸢见林震东换了一身衣服来到客厅,她便去了厨房。
齐青青望了林震东一眼,她跟随在林雨鸢后面。
见林震东坐了下来,上官青云便扯开了话题:“林书记,雨鸢怎么会去云河县工作?”
林雨鸢是林震东的女儿,在市区应该很容易找到工作的,而云河县,可是全市最不富裕的地方,它是全国百大贫困县之一。
林雨鸢怎么放弃这么优越的条件,选择了云河县呢!上官青云想不明白。
林震东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道:“一言难尽啊!她躲了我十八年,只是最近一个星期,她才肯回家见我。”
“为什么?”上官青云睁大了双眼,满脸都是疑惑之色。
“因为我是警察。”
林震东的答案,上官青云更加疑惑不解,他全身都写满了疑问号。
林震东笑笑,没有解释,只是将话题扯开:“你喝绿茶,还是红茶。”
“绿茶吧!”
林震东起身,倒了拿着玻璃杯倒了开水,泡上两杯绿茶,来到沙发边,递给上官青云一杯。
“我们父女关系的缓和,谢谢你的帮助。”林震东喝了一口茶,用诚挚的语气,说道。
上官青云端着茶杯,看着林震东,他将莫名其妙写到了脸上,上官青云与林雨鸢也只是见过一两次面,电话虽然通过三、四次。
但上官青云从没问过林雨鸢家庭情况,更不知林雨鸢是林震东的女儿,怎么会帮助他们父女俩,缓和了十八年不相往来的矛盾。
上官青云可不敢居功,但也没向林震东打听到底是什么一回事,他认真地听林震东接着怎么说。
“雨鸢从小就非常厌恶我这个警察爸爸。”林震东苦笑着说:“三岁时,她母亲就离开了她,我一直将她放在她小姨那儿,与小姨生活了十多年。”
林震东一边说,一边品着茶。
“那知小姨将警察很坏的思想,贯注她的脑海,让她对我一直不了解。”
“你怨你的小姨子吗!”
“能怨吗!”林震东自问:“我或许是一名合格的警察,但绝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不是一个合格的爸爸。”
上官青云没有附和林震东,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上官瑜,上官瑜终身未结婚,他谈恋爱时,经常忘记了时间,因为他有任务在身。
上官瑜虽然谈过几个对象,其结果都是劳燕分飞。
或许,并不是每一个警察都是这同一命运,但是在上官青云心中,却与林震东共鸣。
其实,上官青云心中时常浮现林雨鸢的影子,可他却没与她见过几次面,即使通电话,也没聊过私人情话。
上官青云很担心,担心在某一次行动中,出现意外,而伤了她的心,他只好将爱恋藏着心底,绝不轻易表现出来。
刚才,他看出林雨鸢见到他的惊喜,但他只能将冷淡去压制内心的热情。
“雨鸢是个好姑娘,是个听话的乖孩子。”林震东柔声道,此刻,他全身不见了一丝铁血,一丝威严,他放下手中茶杯,继续说道:“是我对不起她母亲,更对不起她。”
林震东声音哽咽,语气低沉。
“可我们对得起每一个百姓,守护了他们的安宁,问心无愧。”上官青云劝道。
“你说得对,有失必有得,过去了的事,何必还耿耿于怀。”林震东顿时释怀,他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