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此话怎讲呢?”
“唉,实话告诉你吧,这些是巡检司的人,前些时日倭寇来犯,皆弃下我等百姓抱头鼠窜,这不倭寇刚撤出,这些巡检司官差就催租收赋而来了。”
“这就更不可思议了,官府与倭寇勾结,强抢掠夺,欺压百姓,这这这……”松柏自言自语道。
“相公,你在说些什么呢?回去吧,别去招惹这些人,弄不好把你弄进监牢吃板子。”
“多谢老人家,请问这城池距此多远?”
“不远了,平时逢集之日,我们也就半个时辰就到了,官道路平好走。”
松柏谢过老农,大踏步奔官道往县城而去,不时便来到城门口,两队持械军兵分开而列,一手按腰刀武官立于当中,仔细盘查出入人等,城门大开,城楼上“鹰潭”两字格外醒目,出入之众不乏,但进城躲难者居多。
松柏排于长队后,慢慢等官爷盘察完毕,这才入城门而进,这鹰潭时属县级镇,无县衙府第,皆由巡检司通判全权负责管理,相对于其它州城内面积稍小了许多,但因倭寇集众来扰,难民蜂涌而至,反而比其它州府还拥挤了许多。
松拍沿拥挤人流而行,米行药店老板门口叫客,热闹非常,客棧更是人满为患,有很多难民直接坐在商铺门前路沿,只留门口供商家买家进出交易。
松柏在巡检司府对面而坐,仔细留意进出过往之人,摸出怀中刚在路边买的炊饼,边吃边观察巡检司的动静,这出入之人除了富商豪绅,还不乏有些布衣百姓,时进时出,好似赶集般热闹,这两旁持刀的官兵,也懒得去盘察追问,任之由之,好似木头般立于巡检司府两旁。
时至第二日清晨,府内有府丁丫环皆忙前忙后,忙的不异乐乎也,至中午时分,络绎不绝富商豪绅纷纷前来,一会鞭炮齐鸣,吹吹打打一行花轿行来,巡检府外聚满了宾客,从及驻足观看热闹之人,巡检司通判这时新郎穿戴行至门前,与众人抱拳作揖寒喧一通,这才行台阶而下,鞭炮阵阵响,锣鼓唢呐好不欢快合奏之……
松柏行至人群之中,但自已这高度足以让他站于人后,却可纵观全景,这巡检司通判矮小圆肥,一双小眯色眼,说话还结巴,左下脸一颗大黑痣,望着这花轿徐来,手舞足蹈不停,看此人口水都快流出,不知哪家闺女又要遭这矮东瓜糟蹋了。
“这巡检司通判,官虽不大,却独镇一方,一年就连娶三个小妾,艳福不浅啊。”
“我也就奇怪了,想我仪表不凡,文可治国,武可安邦之材,却屡试不中,连个媳妇至今未讨到,这家伙酒嚢饭袋的矮东瓜,却可连娶美貌倾城的少女,让人心寒,仕途坦荡啊!”一穷秀才抱怨言道。
这酸秀才倒也几分清秀,面容清瘦,颧骨有些略出,脸上似乎早起未洗,略显颓废,嘴上角一撮小胡子,一身补丁衣服,手拿书籍一本,一脸怨天怨地怨空气的悲情面目。
“秀才,小心让人听见,抓你去吃板子。”旁边一卖杂货汉子言道。
“怕他做甚?论功夫我三拳就可放倒于他,哎,只怪家道中落,他不就靠百两黄金买的官,大街小巷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秀才,少说两句吧,所谓明哲保身,不用去出这风头,棒打出头鸟哦,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众街坊纷纷劝告这落第的秀才。
秀才见众人劝告,这才停止抱怨,心有怒气盯着花轿前来,只见这花轿行与门前停下,媒婆上前掀开轿帘,扶着一红衣红鞋头顶盖头的女子出得轿来,媒婆大声喊到,“新姑爷,前来接新娘啰。”
这肥头大耳的通判行至轿前,牵着红绸行将再前,媒婆手扶盖着红盖头的新娘,登阶而上,跨过火盆,沿大门碎步而进,此时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好不热闹,众嘉宾皆尾随而后进之,往大厅观新人拜堂去了。
“大人今天新婚之喜,想沾点喜气,都可以进来喝杯喜酒,大人爱民如子,都进来吧。”巡检司的师爷身着青衫,一撮山羊胡须,尖嘴猴腮,在门口叫道。
一下子涌进一群人,皆为沾喜气蹭顿酒饭,两个戴草帽的人,左顾右盼了一下,低头随人流而进,松柏见这二人好生奇怪,也决定进去探个究竟。
正当松欲进门之时,一人在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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