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北宸少垣却邪邪地勾起嘴角,一脸不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摆的是哪一出!”我不与他贫,理了理衣袍正色以问。
“就是你看到的,外面的都是杀手。”他往茶杯里续了水,波澜不惊地答道。
“那你还这么镇定!”我不由得大惊,也佩服起来。
要知道,此刻的协王府里里外外都是龙武军,至少一路来我没见到协王府的亲军,加之北宸少垣最得力的贴身侍卫苍暮远在城外,他几乎没有帮手,虽然他的武功高深莫测,但毕竟一人难敌八方,若真动起手来,恐怕讨不了好去。
“有你在,他不会动手。”北宸少垣闲闲一语,又引得我一阵好奇。
“我?”我自哂,我有何德何能,能影响到一朝天子的决定,总不至于他真的为了要讨我作皇妃,特意示好?
“若伤到你——”北宸少垣见我疑惑,解释道,“令尊那可不好交代!”
我警惕地瞪了他一眼,他的意思是——一旦动手,他可以挟持我为人质?想起围捕“苍野之狼”的那个夜晚,我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脖颈,后背生凉。
北宸少垣说等我来此,是早就算到这一步了么!从头至尾,他不过在利用我!可笑,我不远千里赶回来却都在他算计中!
“原来如此!”我苦笑一声,“看来我还是有价值的!”
北宸少垣看了看我,静默片刻,在我看来便是默认了,一阵悲凉,堵得心口难受。
“我不会让你有危险的!”他又看看我,添了一句。
这话我也信,他有这个自信。
“酒里怎么会没问题?”我不想在这件事再作纠缠,不如探究些有意义的问题。
“你怀疑怜儿?”
我点点头。我记得北宸少垣说过,怜儿是凤裔阁的奸细,北宸天衡既然计划下手,难道会不用好怜儿这枚棋子?
“你可有发现怜儿与我羲国人有何不同?”北宸少垣没有多作解释,反而问我。
我想了一下,怜儿长相秀美,身段娇娆,性子更是乖巧惹人怜爱,除了个子矮些,与羲国人并无不同。
疑惑地摇摇头,我不明白他何以有此一问。
“凤裔阁并非羲国门派。”北宸少垣手指敲着桌面,一字一句道。
我惊愕地瞧着他,他的意思是这里面还牵扯到与他国邦交?不对,我又摇了摇头,北宸天衡不是跟凤裔阁关系匪浅,难道他和他国联合毁自己的江山不成!
“总之凤裔阁的真正幕后非常神秘,你还是少知道为好!”北宸少垣告诫道,“他们心狠手辣,不是你以前接触到的小打小闹!”
“可皇上不是很信任他们?”
“天衡应当明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北宸少垣竟有些忧色,复又深眸一紧,道,“不能利用者宁可毁之!”
我一震,北宸少垣竟是少有的慎重狠厉。
“所以你也利用了凤裔阁?”我猜测道。
“不能说利用,双方试探罢了。”北宸少垣放下凝重,回复闲散姿态,与我笑道,“你不是写过,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所以,今夜,北宸少垣知道酒中无毒,而北宸天衡以为有毒却备好解药,他们这才能面不改色地喝下酒。
“凤裔阁竟有这么大能耐!”我喃喃自语,燃起满心好奇。
“可是皇上后来为什么没有动手?”我不禁又纳闷。
前脚还逼我当皇妃,后脚就没事人似的走了,北宸少垣在这中间又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