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只是触景生情,有所感慨而已。”孟恩龙只好实话实说。
“是啊,你跟了我许多年,朝夕相处,人嘛,都是有感情的动物,念旧是人之本性嘛,就像军营里士兵一样,他们才在一起相处两年呢,分开的时候都是依依不舍,甚至痛哭流涕,不过,离开是必然的,聚聚散散是自然规律,你也不可能跟我一辈子。”罗子良靠在椅子上摇了摇手。
“是啊,这几天我常常回忆和罗书记您在一起工作的各种片段,惊险刺激,有苦有乐,太令人难以忘怀。”孟恩龙说。
“说吧,我们聊聊,聊你这几天的事情。”罗子良指着沙发说。
“罗书记,对不起!我辜负了您的期望,给您添乱了。”孟恩龙坐到沙发上后,悔恨地说。
“按道理来说,你不应该犯这种低级错误才对。”罗子良沉吟着说。
“也许,我跟您在一起的时候,太顺风顺水了,才会有些骄傲情绪,也有些自大了,忘乎所以了……”孟恩龙自我剖析道。
“呵呵,吃一堑,长一智,不吃亏是永远长不大的。”罗子良不置可否地说。
“您叫我来,有何吩咐?”孟恩龙马上问。
“你对这一次饭局出现的意外怎么看?”罗子良也正色了起来。
“莲山区公安分局的副局长莫正勇被我审查,就花言巧语设计我,他肯定想以此逃避党纪国法的制裁呗。”孟恩龙恨恨地说。
“咳,看来是我猜得不错,你还是把问题想得简单了,一个分局的副局长,敢动你吗?”罗子良反问。
“莫副局长的背后还有人?”孟恩龙有些愣神,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有想过。
“莫正勇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得惦量惦量你和我的关系,他不会哪样无知和这样不计后果的。”罗子良说。
“难道莫副局长和省检察长吕项明有关?”孟恩龙猜测地说。
“我不知道,这个就需要你去把真相找出来。”罗子良说。
“是,我一定会!我和吴梅霞都商量好了,她让我暗地里去调查那个死者的身份呢,准备从其家属嘴里打开口子,只要找到证据,我看莫副局长怎么自圆其说?”孟恩龙捏紧拳头说。
“如果你去调查这件事情,正好钻入了他们的圈套,陷入泥潭之中不能自拔而已,这里面牵涉的问题太多,如同王母娘娘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枉费时日,没完没了。”罗子良说。
“那现在怎么办?”
孟恩龙顿时没有了主意,他现在心里也清醒了过来,参加饭局的都是市司法系统的人,就算是他找到了一些证据,那些人也会串通一气,想办法拖延,或者鸡蛋里挑骨头,以莫须有的理由说取证不合法都有可能,毕竟他现在已经被停职了。
“喝死人的案子,我会让韩静去调查,你嘛,专门给我盯着省高级法院的院长王培均。”罗子良说。
“王院长?怎么也扯上了他这么一号人物?”孟恩龙有些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