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眼睛一翻,顿时晕过去了。
大伙手慌脚乱围上去,一个个束手无策,最后还是白无常一剑将其头部斩断,那硬壳这才噗通一声掉在了地上。这玩意的头虽被砍,嘴却依然咬着柱子的鼻子不放。
白无常于是用小剑将其撬下,问:“妈的!这是啥品种?”
季驼背掐了掐柱子的人中穴,将柱子弄醒,大伙仔细去看柱子,发现他整个鼻子都黑了。
白无常和季驼背都大呼一声:“不好!有毒!”
一听说老鳖有毒,大伙都吓得不轻。
按理说,这老鳖咬人是常见的事,在湖南鱼米之乡生活那么多年,也见过不少被老鳖咬着不放的,但最后也都没见谁中毒。既然如此,这玩意恐怕就不是老鳖!
季驼背用脚将那玩意翻来覆去看:“管不了那么多,我看还是解毒要紧!”
“可是……谁知道这玩意的毒怎么解?”我问。
季驼背说:“这个简单,把这东西带上,先送柱子去医院要紧。我们这里,刀疤会开车,我待会儿叫上他,一同往医院跑一趟。小兄弟不要怕,应该没事!”
柱子捂着鼻子哭哭啼啼:“方叔……文宽,鬼叔他,他被狗咬,现在变得,和狗一样了。我……我被王八咬,会不会……会不会变得像,想乌龟一样?”
灰先生在柱子的鼻子上抹了点鸡血:“哭啥,不得有事!不就一只王八?”
把柱子和季驼背他们送下山,大伙继续回到天坑周围。
方脑壳揉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显然被这事儿搞得心力交瘁,问:“还要不要继续测量?刚刚测量的结果咋样?一千五百米,减去二十米,等于一千四百八十米!”
老铁头蹲在地上抽烟,有点不相信,问:“有一千四百多米深?”
白无常摇头:“如果拉上来的不是一只王八,这个数据便靠谱。可现在看来,咱们恐怕要功亏一篑了。铁坨是死的,由于重力作用,自然只知道往下掉。王八却是活的,这水线一旦被它缠住,这上下左右,还不是由它说了算?我看,这事挺邪门!”
我想了想,白无常的话一点没错!
看来,这麻石山的事情,的确比较凶险。下面的情况,用传统的方法,根本无法行通。想到我父亲的遗体就在这样一个噬魂魔窟里面,我焦急万分。
由于事情迫在眉睫,不得再耽误,我只好决定让白无常给天葬公子的团队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接电话的就是天葬公子的女助理。
“很不好意思!由于你们的订单延误,导致我们这边人手紧缺。如果你们还有诚意合作的话,得加五万块钱。一口价二十万。可以的话我们一个小时内赶到!”
白无常回答:“钱不是问题,这地儿绝非一般的洞穴!”
“请您放心,这方面我们最拿手!”
把电话挂断,白无常看着那只半死不活,正在打瞌睡的公鸡,哭笑不得,问:“文宽,看你那么焦急,要不咱们再来一次?把公鸡放下去,看能钓个啥玩意上来!”
方脑壳摸了摸鸡冠子:“成!反正是为了打发时间,钓钓鱼也好!”
就这样,方脑壳和白无常再次将水线放下去。
我和老铁头,还有灰先生都坐在一边,抱着手观望。一方面觉得这样的试探很无聊,另一方面又觉得这样的试探多少还有点儿意思。
铁坨放下去,被老鳖咬断。这只公鸡放下去,又会出现什么情况呢?
没想到,事实截然相反,这只公鸡放下去,竟然完好无缺被拉了回来……
不但完好无缺,而且看上去,好像还比刚才精神了一些,刚上来,就满地咕咕叫着,翅膀在地上噗噗扇了扇,弄得现场尘土飞扬。方脑壳用脚去踢:“这是,吃药了么?”
“老方,逗不得!”灰先生在一边警告方脑壳。
话音未落,那只鸡已经飞起来了。像只野鸭子似的,蹦起老高。大伙闪在一边,还搞不清楚情况,方脑壳就哎哟一声,被那只公鸡一口啄在了屁股上。
我见方脑壳捂着屁股在地上打滚,忙叫白无常,杀了那只公鸡。
白无常手起刀落,果断将鸡头斩断。
那鸡头断了,居然还在地上咯咯直叫,直到老铁头一石头闷过去,将那玩意钉在土里,身后的鸡身这才停止翻滚,歪在一边,抽搐一阵便没了声息。
“没得事!干爹,这次没毒!”我用电筒检查方脑壳的屁股。
方脑壳听错了,问:“啥?梅毒?”
“不是,是没有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