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路笙箫骂完,又被路玥朦骂,华婉容顿时就不乐意了:“喂,路玥朦,你以为你自己的身份又有多高贵,同样是路府的千金,你和你姐姐的身份差距还不是这么大?”这个女人还好意思来说她了?“你闭嘴!”路玥朦最讨厌别人拿她和路笙箫做比较了,直接一巴掌甩在她脸上,打的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路玥朦便接着说道,“我告诉你,华婉容,不要把你的愚蠢暴露在我面前,否则,哪一天我若是不
高兴,没准就在王爷面前把你所有的罪行都抖出来了!”
“你……你想过河拆桥吗?”华婉容气得嘴唇微微颤抖,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过河拆桥那又怎样,只要你不听话,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路玥朦露出一个极其狰狞的表情,与她那甜美的面容,完全不相符合,看起来十分可怕。
迫于她的威压,华婉容算是勉强妥协了:“好吧,那你告诉我,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你不需要知道怎么做,你只需要看我怎么做就行了。”路玥朦神秘莫测一笑,也不跟她说清楚,说完,便自顾自离开了内殿,留下华婉容一人在原地摸不着头脑。
…………
龙乾宫的大门,微微闭着,外面是层层守卫,璟叡初被带了过来,检查了好几遍,确定他没有带兵刃,才肯放他进去。
而龙乾宫殿内的情景,更是可怕,偌大的殿内整整齐齐站着两排带刀侍卫,一动不动,却随时都有可能动手,皇帝则坐在正座上面。
璟叡初看着这防备自己的架势,只觉得有些可笑,他上前去行了一个礼:“儿臣,参见父皇。”
皇帝冷哼一声,将手中的奏折丢了下去,丢在了璟叡初面前:“叡儿,你自己好好看看,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璟叡初摊开一看,都是指责自己意图谋反的奏折,还有条有理列出了许多证据,还真是让人想不相信都难呢。
“今日一大早,朕收到了至少十个要弹劾你的奏折。”皇帝微微叹了一口气,“若非朕心里对你还有所偏袒,就直接下令将你抓起来了。你要怎么解释?”
璟叡初拿起那几个奏折,义正言辞道:“父皇明鉴,这奏折上所写的内容,简直是荒唐至极,儿臣是怎样的人,父皇心里应该再清楚不过了。”
给皇帝点了点头:“我也希望是他们凭空捏造出来的,可是如今拿不出证据来,你让朕如何说服这么多的大臣呢?”
“父皇,儿臣只想知道,一开始的谏书,是谁呈上来的。”璟叡初比较关心这个。
皇帝努力想了想,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封密函是朕昨夜秘密收到的,具体是谁,朕也不清楚,大概他也是怕得罪于你,才不敢现出自己的真正面目吧。”
“父皇,连是谁呈上来的谏书您都尚且不知,却要相信这谏书上的话。”璟叡初不由得自嘲笑了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是父皇坚信密函上的话,儿臣也没有什么要说的,要杀要剐,任由父皇处置。”
“放肆!”皇帝似乎有些生气,“朕今日叫你过来,是让你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不是让你来认罪的!”呵,虽然皇帝嘴上这么说,璟叡初却还是不相信他的话,父皇若是真心相信自己,就不会连夜让景公公去请自己过来,还顺便封锁了睿王府,父皇若是真心对自己没有任何怀疑,这殿内的一排排守卫又是
做什么的呢?
虽然他嘴上一直说相信自己,可是这些行为,都出卖了他啊。
“解释,儿臣一时拿不出来,不如这样吧,父皇将密函给儿臣看看……”
“这个不行。”他却一口回绝了,“既然是密函,自然不能随便给你看了,不过这些谏书和奏折,你可以拿去看看,作为参考。”
无奈之下,璟叡初也只好妥协了:“是,听从父皇的安排。”
“好了,你先回王府吧,不过这风头之下,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还是不要出府比较好,朕也会派人帮你看着的。”皇帝的话,听起来好声好气,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的软禁和监视罢了。
“是,儿臣告退。”苦笑了一下,璟叡初这才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缓缓走出了龙乾宫。
璟叡初不在,路笙箫便独自安顿着王府里的工作,让他们都各司其职,并告诉下人们不必担心,王爷很快就能回来。
一开始他们不肯相信,直到见到了王印才乖乖听话,路笙箫不由得反省,自己作为一个王妃,在这王府是不是也太没威信了?
而她以为璟叡初可能得好几天才能回来的时候,他却已经回来了,进门的时候,脸色不是特别好看。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皇上是怎么说的?”一进门,路笙箫便上前去,语气中满是关切之意,“他没有为难你吧?”
“我们进去说吧。”璟叡初也是顾及到有门卫在,一些话不方便说,于是直接拉着路笙箫的小手,两人一路到了笙箫阁。
看他的神色不算太好,路笙箫大概也猜到了肯定不太顺利:“王爷,现在你可以跟我说了吧?”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了。
“父皇说,要我尽管将证据查出来,否则,将依法处置。”璟叡初说出了父皇的大致意思,“当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什么,皇上也不相信你吗?”连路笙箫都觉得不可思议,他一定很心寒吧,自己的父亲不肯相信自己,只是这样的事情,在帝王家,也是司空见惯了的吧。
“不是不相信,是证据确凿,没法相信。”璟叡初也只能这么说了,他能理解父皇,父皇身上的胆子太重,不仅仅要顾虑到儿女情长,更多时候,更要顾及大局,甚至为了大局,可以牺牲儿女情长。
路笙箫也知道他的意思,只得微微叹了一口气道:“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呢?”“还能怎么办,自然是调查清楚了。”他回答得自然,似乎调查这件事对他来说,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根本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