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妙儿看着许家二婶子那副见钱眼开的嘴脸,哪里像是为许筠舟的眼疾着想的模样?
若非她还顾及许筠舟的感受,料想,早已经拿着扫帚将这泼妇轰出去。
“你们别吵了。”
许筠舟一向平淡的面色,这会儿却因为二人在他面前吵来吵去,微微的染上了一丝不耐之色。
他不喜欢这样。
而且,这件事还事关他治疗眼疾……
许筠舟的心紧了下。
“婶娘,这些钱,我还有些用处。您也知道,小吉要上学堂。至于我的眼疾……”
许筠舟咬着唇,面色很快恢复往日的淡漠,“这么多年都未能治疗好,也不急在一时了。”
“而刨除我跟妙儿的家用,以及小吉的学费,我这里还余富十两银,您要不嫌弃……”
许筠舟只想要赶快打发走二婶子。
他现在心情很烦躁,不希望二人继续在他的耳边吵闹不休。
“许筠舟,这银子,是我还给你,让你用在刀刃上的。我可没让你白白浪费在无用之处!”
正瞪着眼睛,一脸不悦地盯着对面二婶子的江妙儿。
耳听许筠舟居然要让步!
她立刻将许筠舟即将要送出去的银子再次给拢回去。
转过身,江妙儿便沉着脸,对二婶子怒道:“您身为我夫君身边现在最亲近的人,怎么着也不该来跟个晚辈讨要银子花。婶娘,并非我与筠舟不愿意孝顺您,只是这些银子,我与筠舟都有用处。”
“且,这银子都是我辛辛苦苦站在日头底下摆摊挣回来的,就算我夫君想要把它送出去,也得看我愿意不愿意!”
“哎呀,反了你个小贱蹄子了。”
二婶子一见许筠舟都同意了,可是江妙儿却冷着脸,愣是不愿意把银子交出来。
二婶子当时便扯开了嗓子诉苦道:“丧良心呐,许筠舟,你难道就这般看着你媳妇儿这么与我顶嘴?”看書溂
“难道你忘了,在你最难过的时候,究竟是谁把你过继来,一把屎一把尿的照料你?许筠舟,你可不能容着这小贱蹄子这么羞辱婶娘啊,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哼,有没有天理,婶娘自个儿心里头应当比我跟我夫君还要清楚得很!”
眼看着许家二婶子是不闹到人尽皆知不罢休了。
江妙儿也不示弱,双手叉腰,回身便对许筠舟道:“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她根本就是在骗你的钱!”
“什么神医,什么有能耐的郎中?”
“我呸!”
江妙儿脾气一上来,谁都拦不住。
“哎哟喂,附近的乡里村邻们,你们都来瞧瞧看看呐,这新媳妇才刚刚过门不久,居然就要把我这婶娘给气到归西去……呜呜呜,许筠舟,你若还有点良心,就不该放任这贱蹄子这般与我说话!”
“我拿你们一点银子怎么了?”
“你们现在是翅膀硬了,早就忘了我当年是如何的含辛茹苦把你养大……呜呜呜,大伙儿都来评评理啊,这贱丫头居然说我诓骗自己侄子,这……这到底还让不让人活了呀!”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