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扫视前方这座城池。
这是他首次来到中州,还是以这样的方式,来到这号称中州第一王朝的京都。不过,并无多大的神情变化。
因为他们此行是来助周伐秦,至少,名义上是这样。
“疾宣王!这里,便是秦国京都了。”茗相向身旁的疾宣王。
疾宣军一众将领,都汇聚在周围。
疾宣王扫视这座城池,落在前方的城楼上,有着无数巡城军。
不过,还没有等他开口,便见前方的城楼上传来一道声音:“来者,可是疾宣王?”
左相以及不少朝臣都在,扫视一众将领,最终将眸光落在一位花甲之年的长者身上。
散发着一股王者之气、统帅之风。
疾宣军众将领也都以他为首,其人是谁…已不言而喻。
“你又是何人?”公子宇与左相对视。
“在下,乃大秦相邦。”左经纶看向疾宣王身旁的一位青年,思索了片刻,便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原来是秦相,久仰大名。”疾宣王看着城楼上的左经纶,道:“寡人虽身在稽州,也曾多次听闻秦相之名。”
“能被疾宣王所知,也是在下的福气。”左相含笑回应。
虽然与他交谈之人,是疾宣王朝的君王,更亲率三十万精锐骑兵围城,可谓四面楚歌。
他仍旧泰然处之,与之含笑交谈。
身为一国之相邦,一生中见了太多这样的场面。
旋即左相正了正神色:“疾宣王亲率疾宣军,浩浩荡荡的一路到访我中州地界,此举,该不会是为了看望在下的吧。若是如此,还真是在下的荣幸呐。”
对于疾宣王之目的,秦国之人都心知肚明,但知晓和说出来…这是两码事。
既要不费一兵一卒退疾宣军,自不可能撕破脸面。
疾宣王笑笑也未回应。
此时,只听一旁的茗相开口:“秦相,许久未见。”
一时间,两大王朝之相,与之对视。
他们都是一国之相,除此之外,还是多年的好友,只不过后来因为彼此的立场,关系早已疏远。
左经纶听到此话,这才看向茗相,面露一丝疑惑,“不知阁下是?”
茗相脸色一僵。
他又岂会没听出其中的玩弄,语气平淡:“当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老朋友还真是健忘得不轻啊!秦王,也不让太医令给秦相看看。”
“我王事物繁多,本相邦怎可事事劳烦我王。”左经纶开口。
随即又定睛一看,口中轻咦:“原来是周相,失敬、失敬啊!”
言语之间,俩人都在交锋,也都不甘示弱一旁的疾宣王保持沉默,即使攻城,也要等周相先斥责秦王朝后,疾宣军再顺势而为。
“呵。”茗相轻呵。
哪怕他一向冷静,可见到左相的神情,气得一拂袖:“秦相,本相也不拐弯抹角,今日到访于秦,便直说了。”
“周相请说,本相邦,洗耳恭听。”左经纶回道。
旋即,茗相开口:“我中州六合,本是周、辰、庆、齐、吴、秦,六大王朝各自统御一方,自来国泰民安。”
“可你霸秦始终恃强凌弱,一再霸凌于诸国,先灭吴攻辰,而今又再次挑起战争,对我周、庆、齐三大王朝发动战争,因秦死伤之人,何止百万!”
“此举此行,秦国之所为,何其无道,苍天不可恕,万民共愤之。”茗相道。
左经纶耐心的听着,也未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