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楚鸣玉以为自己听错了,雪儿往后看了一眼,立即退开了。下一刻,宋修然那张温润如玉的脸就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后头跟着自己的父亲。
她一下子局促起来。
“三殿下,父亲。”
“弟妹请起,咱们也算是一家人,何必拘束。”
楚鸣玉微微低着头,脸颊有些红。
皇帝的这几个皇子之中,无疑都是好看的,自家夫君和这个宋修然都算佼佼者,前者风流倜傥,后者却更玉树临风些。她虽嫁了两回,但一个是快入土的老头,一个花心惯了也不理她,乍然看见这样的男子对她这样笑,心里的某块地方也不禁被触动。
若是夫婿人选,宋修然显然更好,但是,她到底是没机会了。
楚怀玉定了定神道:“不知三殿下和父亲来此所谓何事?”
宋修然温声道,“弟妹与五弟成婚许久我却都因公务繁忙而不曾亲自来贺喜,此段时间正好有空,想着五弟生辰,便特意而来,谁知却未见弟妹踪影,碰到了楚尚书,就一道来了。”
“殿下说的哪里话,您的公务自然是一等一的大事,妾身一介女流,哪里担得起。”说着,本就红了的眼眶隐隐泛着水光。
“弟妹可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宋修然看了一眼楚谓,对方也道:“鸣玉,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楚鸣玉又怎么和面前的两个男人说太多,便推脱了两句,随后又问是否还有别的事,楚谓看了一眼宋修然,道:“还有就是,关于楚怀玉的。”
“楚怀玉?”即使已经克制了七八,她还是流露出了对楚怀玉不小的敌意,宋修然一看便知,他的计划有眉目了。
楚谓在宋修然的默认下,屏退了房间的下人,将楚怀玉和顾云廷之事告诉了她。楚鸣玉听完了这些话意料之中的大惊,“她,她竟敢!”
在楚家十多年,竟然临了要反咬一口。
想到这里她委屈起来,“爹,当初我和母亲就打算因为此事戳穿她,你却不让,如今有了这么大的祸患!”
“我,”楚谓无可辩驳,“我当初也不知她竟有这样的心思。”
“那怎么办呀,”楚鸣玉皱眉,“她如今就是个黏在手上的不知何时爆炸的炮竹,扔也扔不掉,又担心何时被波及,若到时候一朝事发,咱们楚家怎么办?”
毕竟楚谓是去皇帝面前保证过的,到时候不论是欺君或是谋反,都没什么好下场。她本就被宋修远所不喜欢,到时候他肯定将自己当做烫手山芋扔出去,反正他是皇子,怎么说皇帝也不会牵连他。
“什么都还没发生你在此杞人忧天做什么。”楚谓说了她两句,“在殿下面前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宋修然出来打圆场:“弟妹害怕是人之常情,你们放心,既然我已经知晓了此事便不会不管不顾。”
楚谓大喜,“还请殿下指点。”
“只是这法子,还需要你们两人同意。”
父女俩对视一眼都有些疑惑,宋修然继续道:“我的确有法子阻止此事发生,只是楚怀玉的性命便不能保证了,不论如何,你们都一同生活了十余载,一个是父亲,一个是妹妹,总得问问……”
楚谓深吸一口气:“殿下,我虽养她十多年,但如今若是她存心害我楚家,我便也不能再心疼她。”
宋修然又去看楚鸣玉,对方面露不忍,似是在犹豫。
实际上楚鸣玉巴不得楚怀玉早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但毕竟在三皇子面前不好表现得太无情,所以故意做了做模样,才低声道:“既然到了这个境地,我也只能听从父亲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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