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备用钥匙,畅通无阻进去了。
打开灯后,我猛地看到工藤端坐阳台前,纹丝不动。
我开门动静不小,他都没反应,不知道他是睡着了还是如秋山当初提点我那样在思考。
反正,我不会过去喊醒他。
他一醒,又要用那种露骨的眼神看我。
我敢打赌,如果他有机会迷-晕我,一定不会对我客气。
直奔我暂住的房间,我关了客厅的灯。
过了十来分钟,我换上睡衣睡觉,莫名觉得心悸,居然很长一段时间没睡着。
最终,困意覆灭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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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尚在睡梦中,却被秋山的尖叫声吓醒。
猛地坐起,我确定是她在尖叫,还有很多杂乱的脚步声。
我起床,快速拾掇自己。我不想蓬头垢面地出去,而且如果真的有什么事,现在也于事无补了。
走出房间,我看到秋山跪坐在地板上,无助地哭着。她还是昨晚的衣着,应该是在松下那边过了夜。她看起来很憔悴,有可能玩了一夜。她哭得很伤心,像是失去挚爱。
松下出事了?
缓步走近她,我蹲在她跟前,捏了捏她的肩膀,“秋山,怎么了?”
她抽噎着,“爸爸……死了……爸爸……居然死了……”
工藤直子死了?
我眼前我昨晚所在坐如石像的工藤,他不会在那时就死了吧?
一股寒气逼上心头,眼睁睁见着死人的感觉,错综复杂、不可描述。
工藤对我有企图,七天来没停过对我的“骚-扰”。虽然他没成功,但我仍然不会同情他的死去。
倒是猛地扑到我怀里哭成泪人的秋山,引起我一点怜悯。
她对我不错,也挺无辜,年纪轻轻第二次失去“家”,心里的难受肯定如潮涌般源源不绝。
我出门时,工藤的尸体已经消失了,但房子里仍然有警察进进出出。
秋山哭个不停,中午时总算没了眼泪,她自然不会吃饭。
我不会安慰,反复说“会没事的”,后来我自己都觉得索然无味,便闭嘴不说话,只上下轻抚她抖动的后背。
下午一点多她靠在我怀里睡着,我把她抱进她的房间,只给她盖了被子。
“你好,我是折原光,是工藤直子案子的负责人。”我走出秋山的房间后,一个穿制服的男人走向我。
我说:“你好。”
案子?所以,警方已经认定是他杀?
原本我想着离开这里,可杀人案一出,我岂不成了畏罪潜逃?
我只能盼着面前的折原可以早点找到真凶。
“我想和你谈一谈。”折原神情严肃,“我可以直言不讳,你是嫌疑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