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漾,你开什么玩笑?”我更加上火了。
这边方信之的事还没个着落了,我又要平白担上“内奸”这个名头。
要不是我怀孕不宜动怒,我不会想起压一压自己的怒火。
许漾娓娓道来,“公司和悦珠集团竞争,因为内部方案泄露,被悦珠集团抢先一步。公司损失不少,可以确定有内奸。林舒,你和悦珠集团的老总朱越有过往来,他在地下赌场救过你一命,不久前你和朱越的情人许青黛在妇科医院再次遇到,你们曾是朋友的事,都被付总顶出来了。”
“我和许青黛认识犯法?”我觉得好笑,迅速站起,走远,“我认识朱越,我就去泄露你们的方案?什么逻辑?我连具体是什么方案我都不知道。”
他语气温和,带点无奈,“林舒,你知道的。”
我还真的知道。
那份文件我过目的,最终陆时签字的。他们脑残了才怀疑到陆时头上,能怀疑的大概只能是我。
付一炬能把地下赌场的事都扯出来,是铁了心要把脏水泼到我身上。
我深呼吸,“是,我知道。就算我知道,因为我认识朱越、和许青黛是朋友,就认定我是内奸,还是强盗逻辑。虽然起初我并不愿意做陆时的秘书,但我有我的原则。”
“林舒,我和陆总信你,其他人呢?”他反问。
我也没耐心了,“那你想怎么做?你们想怎么做?”
许漾叹气,“我是提前通知你,明天你上班,可能不会太顺利。陆总的态度,不是我可以揣摩的。”
临了,我终是软了语气,“许漾,谢谢你。”
付一炬记仇,我并不意外。但他这样张扬的草包能挖到我在地下赌场的事,不太可能。
要么是他的支柱在暗暗使劲,要么是有人给他提供了消息。
许漾说了声“没关系”后挂断电话。
如果是通知我,那陆时知道后,应该也会通知我。
难道陆时会选择不告诉我?
还是,许漾担心陆时选择在我不知情时牺牲我?
许漾人很好,我从来都知道。
可这回他在风口浪尖给我这通电话,我还是很感动。
走回小方桌,猛地看到闲坐一隅的方信之,我都快忘记我要做什么了。
“遇到麻烦了?”方信之主动挑衅。
我恶狠狠瞪他,恨不得用眼神烧穿他,“你做的?”
他态度暧昧,“你猜。”
我翻白眼,“就算是你,我也不怕。我真的求求你,就针对我吧!别折磨余落初了!”
他十分坚决,“我放过余落初,只有你离开陆时。”
“你逼我离开之前,先查查我为什么留在那里。”
“如果你想走,怎么可能走不了?”
“我没试过?”
“你可以再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