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婳抬手,抓住了那呼啸而来的鞭子,凤眸半眯间迸发出冷冽的光。“你!你!”
那壮汉怒急,可偏偏手里的鞭子怎么都拽不动,这贱人的劲儿怎么这么大!“快松手!再不松手老子待会儿让你。。。”话音未落,楚婳便如对方所愿,笑眯眯地松开了手,可那壮汉一个正使劲拽呢,一个脱力便朝后倒飞出去。连带着他身后的管家都被砸倒在地,两人摔得七荤八素的。这滑稽的一幕自然引得了官员们的取笑,就连被绑着的少年女孩们都没忍住。壮汉怒气冲冲地爬起来,涨红着脸,一鞭子就抽到了楚婳身上。“啪—”楚婳被打得衣衫绽开,背部白皙的肌肤立马肿了起来。就是现在!楚婳顺势倒在地上,目标正是那管家的脚下,刚刚那管家被撞飞后他的账本正好掉了出来。眼疾手快的,楚婳用身体压住账本,然后藏进了怀里,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人注意到。此时那些大臣还在嘲笑她。“现在不敢躲了?”
“躲啊!你再躲试试!”
“好了!别把人弄伤了,那样可就不好玩了。”
那宣侯对楚婳起了兴趣,抬手叫暂停,“这美人什么来历?”
闻言,管家点头哈腰回话,“小的这就查,都记到账本上了。”
但慢慢的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惊恐,嘴里还一个劲儿地呢喃,“不对啊。。。刚刚还在这儿的啊。。。我明明放在怀里了。。。。”“怎么了?”
宣候面露不耐。“回。。。。回侯爷,小的找不到账本了。。”说完那管家就战战兢兢地跪下了,“定是。。刚刚摔出去,掉在了地上”“找啊!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人头没了,那账本都不能丢!”
“是是。。。”那管家怕极了,立马趴在地上找账本,可始终搜寻无果,到最后那管家脸都吓得惨白了。“来人!把他拖出去砍了!”
“饶命!侯爷饶命!”
那管家哆哆嗦嗦地求饶,四肢像面条似的,软弱无力。忽然他想到了什么似的指着楚婳,面露劫后余生的狂喜,“侯爷!小的知道了!是她!刚刚她被鞭子抽飞到了地上,定是她趁机拿走了,她会不会是奸细!”
此话一出,众人都用怀疑惊怒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楚婳。那壮汉也猛拍脑门,惊道:“是!这小娘们我看着面生!她不是被拐来的!而且我刚刚数了一下,多了一个人!”
“啊!那快杀了她!”
“不能让她活着离开!”
官员们的眼里盛满了怒火,甚至有人已经提着剑了。呵,楚嗤笑一声,眼里丝毫没有惧意,反而隐隐透着兴奋。“慢着!”
那宣侯捋了捋胡须,“这美人杀了可惜了,放心吧!区区一个弱女子怎么逃得出我们的手掌心,来人把她们衣服都扒干净了!把账本翻出来!”
话落,那宣侯便得意道:“不知各位可听说过肉屏风,今日你们可以一饱眼福了!”
“侯爷威武!”
众官员心中的恐惧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兴奋,他们虎视眈眈地看着楚婳和一众被绑着的美人,就像是在看蝼蚁。“你们今日的遭遇都要怪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娘们!”
言罢那些壮汉就走上前开始押犯人似的,将少年女孩推到官员们跟前,然后肆无忌惮地开始扒他们的衣服。“呜呜~”少年少女都绝望地呜咽着,更有甚者朝楚婳投去了仇恨的目光。都怪这个人,若不是她,他们也不会被这样羞辱!但也有人仍用希冀的眼神望着楚婳,希望她能够救下自己。可很快众人更绝望了,因为他们看到楚婳并没有反抗,肩头的衣裳已经被拉开。露出如羊脂玉般的肌肤,在烛光的映照下足以勾起人内心深处的欲望。忽然,楚婳勾唇一笑,眸色染上了猩红,威势逼人,紧接着她一把将面前的桌子掀翻。美酒珍馐随着金银器皿一股脑地砸到那些官员的身上,他们的脸上还凝固着刚刚兴奋的笑容,酒水淋下,辣得他们眼睛都疼了。有更惨的,眼睛里还进了辣椒油。“啊!啊!啊!快抓住那个贱人,本侯要将她剥皮抽筋!”
楚婳哪里会给他们这个机会,从壮汉手里夺下鞭子便一脚将其踹飞。“啪—”鞭子抽在地上发出森然的响声,楚婳像是地狱深处而来的恶女,拖着鞭子一步步走到这些官员面前。“不!你。。。你想干什么?你敢打本官。。。”“啊!”
“啊啊!”
话音未落,惨叫声便此起彼伏地响起,一抽便噼里啪啦鞭炮似的,响成一片。“本官的脸啊!”
“来人!快来人!啊!不!”
官员们捂着自己的脸,止不住地挣扎。可那八仙桌将他们压得死死的,一时半会都挣脱不出来,只能狼狈不堪地躲着鞭打,那一刻他们仿佛变成了牢笼中的奴隶。楚婳打够了就将手上的鞭子一扔,赶忙为那些少年女孩松绑。“快逃!”
楚婳也不耽误,一把将宋玉的妹妹捞在怀里,让对方抓紧她的脖子,便又拎小鸡似的提溜起两个吓傻的少年,朝大门狂奔。“快!快拦住她!要是被人发现大家都完了!”
“快!快!”
就在这时,宣府的侍卫也赶来了。楚婳刚跑到门口,就发现宣府的大门紧闭,侍卫们将他们团团包围。“哈哈,跑啊,怎么不跑啊!”
宣侯在仆人的搀扶下走来,脸上全是触目惊心的鞭子印,他眼神变得阴鹜,要吃人似的,“本来想留你们一个全尸,看来是没必要了,正好本官府上还缺一个美人壶!”
其余官员也纷纷附和,脸上尽显得意之色,“还不快向宣侯饶命,你们这群贱奴!信不信把你们的肉割下来喂狗!”
闻言,少年少女忍不住掩面哭泣,绝望地看着紧闭的大门。明明只差一步了,他们差点就能逃出去了。。。楚婳看着那门倒是忍不住笑了,她将怀里的人放下,然后掰了掰手指,这门看起来还没有顾府的大。也不知经不经得起她的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