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刘悠心下吃惊,眉头一皱,想不通果果怎么会到了荣城。但稍微一想也就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在荣城的也就是郑元帅和大哥二人,郑元帅不知道果果是谁,但大哥是知道的,想必二人已经见过面了。可她怎么会千里迢迢赶来湘州,莫不是天都城有了什么变故?
屋中并无外人在场,易峰和果果是见过的,鲍天也是刘悠有心结交的人,所以也就让二人先坐着,自己带着疑问起身去迎果果。
果果和雷寂老老实实在大门外等着,雷寂倒是甘之若饴,果果却嘟囔着嘴,埋怨刘悠摆谱,现在的架子可比在天都城时大多了。雷寂见果果还是一副小孩子神态,笑着为刘悠开脱道:“刘悠现在身份不同往ri,听刘兄说现在荣城以他为尊,这些军士哪敢就这么放我们进去?”
果果仍是不依不饶,“那还让我们等这么久,还当不当我们是朋友了!”
“是谁惹我们唐大小姐生气了,该罚!该罚!”刘悠走到门口,正好听到果果的话,见她除了脸上有些疲倦,xing子还是那般爽快,也就少了担心。
果果听见刘悠的声音,抬眼看去,见刘悠打量着自己,有胳臂有腿,走路说话并无异样,知道几番被刺杀并没有受伤,心中长舒了一口气。
“刘悠哥哥,你还好吧,没被人打伤吧,当将军是不是很辛苦,不行咱们就回天都城好了,何必在这受苦受累的!”
刘悠见果果连珠炮式的关心,才知道原来大老远跑来荣城竟是担心自己,感动自不必提,安慰道:“我一切都好,只是害你跑这么远,一路累不累?”
雷寂见两人互相关心起来没完没了,忍不住轻咳一声,讪讪道:“见过刘将军。”
刘悠早看见雷寂这张猥琐的脸,只是果果一番关切自己哪能不理,这才笑着打招呼道:“雷兄怎的变得这么客气了,这将军二字可不是打我的脸么?”
雷寂笑道:“礼不可废,我是草民,见过将军也是应该的。”
刘悠知道雷寂的玩闹xing子,也不多说。知道二人都是一路奔波,赶忙请进府内,奉上茶水,介绍给鲍天认识。
“雷兄,你们何时到的湘州?”雷寂和果果都是世家子弟,虽然雷寂是个豪爽戏谑之人,但却是心思细密的,所以刘悠先问的他。
“你自出了天都城之后,我们便听说你被一队人马暗袭,之后我和果果也去了事发之地,发现你的钦差依仗俱在,可那些随从侍卫却都无一幸免,果果担心你的安危,所以便来了湘州。”雷寂不提自己,只说果果的担心,语气自然带着几分大家都懂的笑意,直到果果努着嘴恶狠狠地瞪着自己,笑着接道:“我们到了凤凰城之后,却发现完全没有你消息,本来还以为你被谁掳了去,直到发现刘振大哥正在凤凰城中,才知道你没事。”
“你那好大哥本来还不想说你的行踪,要不是我逼他,他还不肯说呢!”果果见雷寂说起刘震,又是一阵牢sao。
雷寂难掩笑意,揶揄道:“不知是哪个急的都快要哭出来了,刘震大哥才无奈说出刘悠你在荣城,让我们二人低调来寻你。”
刘悠看果果面se赧红,明显是少女的羞涩,心中蓦地一动,好像……好像前世少年时见到心仪女生时的那种悸动。轻轻晃了晃脑袋,自己现在才十四岁,而且荣城乃至整个湘州都是多事之地,哪还有心思想这些儿女之情。但要是雷寂再这么说下去,恐怕果果就要和他拼命了,果果可是有一身功夫的,自己和雷寂两个人加起来可能也不够她收拾的!
“雷兄和果果的一番情谊刘悠记在心里了,只是……”
“客套的话就不用说了,我们在这里不会让你有什么不便吧?”雷寂见刘悠似乎有难言之隐,便主动问道。
刘悠感激的看了雷寂一眼,这正是他所担心的,荣城形势虽然已经没有前几ri那般紧张,但有没有漏网的jian细谁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视刘悠如眼中钉yu处之而后快也不知道,果果雷寂都不是军中之人,待在荣城名不正言不顺是其次,可要是因为自己深陷险地却绝不是刘悠想要看到的。果果虽然身手不错,可还是那句话,一个人浑身是铁能打几根钉,浑身是肉能灌几根腊肠?
果果没有在意雷寂话中的深意,也没有看刘悠微皱的眉头,说道:“能有什么不便,刘悠哥哥现在掌控荣城,安排个屋子给我们住下还不是小事?如果有什么事儿我还能帮忙呢,刘悠哥哥,你说对不对?”
刘悠苦笑,雷寂yin笑,易峰若有所思的笑,鲍天……鲍天不会笑。
“安排屋子是小事,只是荣城危险,我怕……”
“既然荣城危险,我就更要在这帮你了,连你这种三脚猫功夫都敢在这,我就更没有理由不敢咯!”
“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刘悠还想再说,果果却直喊累,让刘悠给自己安排房间,要洗浴休息。刘悠见她风尘仆仆的样子,心里心疼,也就不好再说什么,让军士领了她和雷寂去在府中休息。
二人出去之后,刘悠看向鲍天问道:“鲍统领,这二人是我朋友,不知安排他们在荣城中是否合适?”
“那个姓雷的倒是无妨,我看他是个有头脑的人,似乎也有一身功夫,自保是有余的。可那个小丫头……”鲍天说到果果,不知她和眼前的刘将军到底是什么关系,所以住口不言。
刘悠好奇道:“雷兄会功夫?”
鲍天点头道:“我看他脚步扎实,定是有几年底子的。”
既然果果和雷寂都有功夫在身,大不了再安排些人手保护,想必荣城之中是无虞的,刘悠想到这,也就淡了劝二人回凤凰城的心思。雷寂还好说,只是果果一心关心自己,现在劝她回去,只怕会惹她难过。
鲍天见刘悠不语,便起身告辞,刘悠想着要怎么安排二人,也就没有留他用饭。
易峰这才打趣道:“看来这位唐大小姐对咱们的刘将军还真是一片倾心啊!”
刘悠摆摆手,“易兄,你我现在身处险地,哪还有心思顾得上这些,只盼能尽快搞清楚湘州的事会天都城享福去才是!”
“也是,你是金玉堂的老板,到时候少不得去享受的!”易峰自幼长在军中,对着一群寂寞的老爷们儿,这些吃喝piao赌的事儿可以说耳濡目染,年纪不大,倒浑似个老油条。
二人正难得偷闲扯皮,却有一名军士面se严峻的赶来禀告:“刘将军,西门外出现大批金关军队,镇守西门的李钲铎将军已经领人上城了,其余人等还请刘将军吩咐!”
刘悠大吃一惊,忙道:“速请鲍统领并城中将领西门城楼议事,众军士各司其职,其他三门也不可懈怠。另命一队军士做预备队,在城中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