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玉甜诧异,开口满是惊讶之际,门外,萍儿的声音传来,满是泪水的哭泣着,声音跌跌撞撞!
“姑爷,我们家小姐对姑爷,那可真是一片痴心啊!萍儿恳求姑爷千万不要听信别人的话,做出让我们家小姐伤心的事。呜呜,我们家小姐,她真是爱的太苦了。”
上前一下子跪在地上,整个身体趴着痛哭,此时,林雨芊的婢女萍儿前来帮阵,痛心楚楚的诉说着林雨芊的艰辛往事。
“姑爷,你知道吗?自你逃婚后,我们家小姐便沦为我们那整个镇上的笑柄,连带着老爷夫人也脸上无光。小姐心地善良,又倍受打击,曾经不堪痛苦想到了死,若不是但是奴婢发现的早,小姐她就这么一根绳子就去了……”
“姑爷,你已经让小姐死了一回了,如今要是再听信谗言,可真叫小姐没法活了!小姐她对姑爷情深意重,在山庄的时候,为等姑爷回来,一连做了几十件姑爷的衣裳,春天的,夏天的,秋天的,冬天的,只要是季节该有的,小姐都一件不落,为姑爷做了个齐全!”
为了力争事实,萍儿一下子将自己所携带来的包袱翻了出来,将之尽倒!
见此,玉咸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而林雨芊只是装模作样的撇过脸去,兀自委屈流泪。
萍儿如同救世主,义愤填膺,跪在地上为自家小姐争取着,不禁的脸色严肃,一口的据理力争:“姑爷,小姐受的委屈,是你所无法想象的。这个断袖世子,为了逼小姐离开,便是想尽了办法骚扰迫害,甚至还曾威吓过小姐,说小姐若是不离开,便要叫小姐死无藏身之地!”
是时候发挥了,为了夺取胜利,萍儿开始漫天胡诌。闻言,容浅不说话,只是静默着一旁听着,那表情淡淡然然,好似根本看不出任何的一点端倪。
咦,奇怪?自己这般诬陷他,为何他没有什么反应呢?心下间打鼓,不由的有些不解,不过萍儿也未往深层次想,而是决意再接再厉,信口开河!
“姑爷,小姐是你的未婚妻,你应该要维护她!这个断袖世子,今日无事却请小姐前去,原本奴婢是不赞同的,可小姐心善,担心对方若真有个什么事,不好处理,于是便冒险而去,却谁知--”
“小姐为他人着想,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奴婢在房中左思右想不放心,随即前来一探究竟,却不想正碰而上!姑爷,千言万语奴婢也不多说了,奴婢只想姑爷多为小姐想一想,不要再将她往死路上逼啊--!”
萍儿说的痛哭流涕,跪趴在地上不能起身。见此,玉咸凝沉,脸色久久的散之不去,皆是慢慢的开口,缓缓而道:“我知道了,因为你们知道了雨芊的身份,所以才故意设局骗她。然后在欺骗不成的情况下,对她用强,想毁她清白……”
“哥,你疯了!”
一听玉咸话中端倪不对,玉甜惊讶的连叫出声!闻言,抬起眸来,玉咸摇头,一本正经的认真道,确定认定:“不是我疯了,是你们太过分。玉甜,爹以前是怎么教导我们的?如今你竟然为了帮容浅,可以泯灭良心到这个地步!”
玉咸的话说的缓慢,但一字一句都充满了肯定。见此,玉甜愣了,愣了很久,但随即的她又笑了,笑的讽刺!
“呵呵,玉咸,我原是没想到你竟这般可笑!小浅浅他是断袖,是如何对林雨芊胡作非为!”
“即使他是断袖,但他也还是个男人,如果他想……是一定可以的。”
沉默的表情,缓缓的,低声说道。而闻言,玉甜不由一愣,脸上满是讽刺袭来,漫天的伤心,悲愤不已!
“呵,我服了,我佩服的五体投地!玉咸,你的聪明才智呢?你的智慧头脑呢?难不成是全都被驴踢过了?猪拱过了?门板夹过了?!”
知道对方已经在心底认定,所以自己再多说什么也无济于事。失笑中,玉甜冷起表情,望着玉咸,一副伤心绝望,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模样!
“好,就如你所说的那样,我和小浅浅狼狈为奸!可是玉咸,我问你,我们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难不成你以为小浅浅是看上了你未婚妻那相貌平平的长相?!还是真自负的认为小浅浅是为了你,想要长久的霸占着你不放?!告诉你别忘了--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你缠着小浅浅不放!而人家从头到尾,就没怎么待见过你!”
玉甜发飙了,满口说的都是狠话!闻言,林雨芊有些愤怒,不禁的想要张口反驳--可是,当她看到玉咸那神情时,还是动了动嘴,忍住了。
不知道为什么,当玉甜说完那些刻薄的话后,玉咸居然没生气,而是慢慢的起身,表情低沉。
他在痛,但她不知道他在痛些什么,以致于她想开口安慰,可是却不知道该从何安慰起来。
“玉咸哥……”
关切的表情,表现的楚楚温柔。可是没有看她,玉咸却径自站着,面扫过玉甜,接着最终对上容浅,在看着她那俊俏倾城的容颜后,自嘲的,微带着些苦涩的说道:“是啊,一直以来,是我跟在她容浅屁股后面转,到头来,人家还爱理不睬。我犯贱,我不知所谓,所以最后才导致了这样的局面,我错了,我深深的感到错了!”
“容浅,我承认我对你还是挺动心的,你的手段很好,欲擒故纵,玩的我团团转!但是,我奉劝你一句,不要打别人的主意,他们与这件事情根本没有关系,你若是想玩,就冲着我一个人好了!”
“哥,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欲擒故纵!”越说越感觉到离谱,玉甜不满的抗议出声!
闻言,自嘲的笑笑,看了看容浅,眼中示意,玉咸开口,缓缓说道:“呵,难道不是吗?玉甜,这一切你都看的最清楚。难道她容浅对我所做的一切,不就是欲擒故纵吗?不然她若对我无心,干吗不早点将我赶出去,而是留我在府上白吃白喝了将近一年?!”
有些想法一旦定性,那便是任何人都拉不回!听着玉咸的话,容浅淡淡的笑了笑,轻的一步的上前来,微微叹息:“想不到原来你竟是这样想我的……”
目光灼灼,灼灼其华,望向玉咸,容浅那幽深如黑曜闪亮般的眼眸中深意点缀,浅浅浮动中好似幽沉隐约,灼人心头。
“对不起,给你造成了困扰,不过……有两点必须说明。第一,我容浅还看不上你那所谓的未婚妻,所以你放心,她就算是倒贴在我面前,我也是没有兴趣,不会动她分毫的。还有第二,我没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那手段太累人,我没有时间,也不屑用在你身上,所以我也奉劝阁下一句,凡事不要想太多,不然伤人伤己,自讨没趣。”
“对了还有,你说我至今把你留在府里,好吃好喝伺候着是对你别有所图对吧?呵,君子爱成人之美,我在有些事情上,也自认为是君子,所以阁下可以放心无顾虑了,从此以后,我容亲王府上再不欢迎你玉某人居住,你现在回去,可以收拾收拾,带着你那蒲柳之姿的未婚妻离开了,从此远走高飞,老死不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