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东健、东健家的,你说你们家老房子啥都没有了,怎么去年还让人给偷了呢?”老李头儿喝了一口老烧酒,咂了一下嘴后,缓缓地说道。
“什么?让人给偷了?”简外公和方外婆异口同声地问道。
“是啊!你家的老房子,这么多年来,我和大志、小国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班去打扫一下,或是看看,那房子直是锁着的,钥匙只有我们家里有,再说那房子里面,什么都没有了,其实只要冬天适当烧些火,夏天勤放放风,吹吹潮气,不让房子老化得厉害就行了,可是去年刚过完年的时候,天气刚刚有些转暖,我准备再去烧一烧,然后准备开门开窗户放放空气,可是那把已经用了二十多年的大锁头却被人给弄坏了,里面那些破柜子都被打开了,凳子也被踢倒了,明显被人翻过的痕迹,可是我不是每天都去,也不知道这事儿有多久了,你家那位置又有些偏僻,我只知道年前腊月二十七时,我去给你家扫过房子,这中间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也不确定哪天被盗的,不过那屋子我都已经收拾了近三十年了,什么东西也没有,除了扭坏了一把锁外,倒也没什么损失,只不过我很好奇,是什么笨贼会去偷一个多年无人住的房子,都说贼不留空,我看这贼有可能这回是空手而回的,呵呵呵”老李头的黝黑满是皱纹的脸,有些泛红,那是喝着这高度酒导致的。现在他显然还在寻思着那是哪里来的笨贼呢。
“哦?”简家二老相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一丝凝重,简惜心中也是一凛‘被偷?情况有些不对啊!’简外公又问了一些情况后,便不再提起此事,接着开始谈笑风生。可是细心的简惜却发现,简家二老都有些心不在焉了。
酒足饭饱后,简家三口又在老李家聊了一会儿后,才随着老李头和大志、小国,一起来到了他们家三十来年前的老房子,这老房子居然还是砖瓦房,并没有看出有多旧来,只是式样很老,原来自家盖的房子,质量还是很靠得住的。
来到门口。大志掏出钥匙打开了一把深灰色的大锁,老李头儿说,这是他们后换的一把锁,原来的那把已经被破坏的不能用了。
进得门来,简惜看到。这是个两间的房的。中间厨房,厨房一左一右各有一个房间,厨房中也是一左一右两个火炉,分别烧着两个房间中的炕和火墙,厨房中灶上,支着一口大锅,盖着的居然是木制锅盖,锅里面烧着一大锅的热水,旁边还有个大缸,里面已经满满一缸水。看样子都是李家父子准备的,两边的房间被他们烧得很暖和,炕上热呼呼的,炕席上已经被擦得干干净净,简惜脱掉外套,坐在了炕上,从屁股底传来的那种热量,可是和电热毯完全的两种概念,总之,很舒服很舒服,炕的另一端,烧火的末端,那边只有温热,上面放着一套床新被被褥,老李家想得很周到,把自家的新被褥拿来给简家三口,每人一套。
这房子中,除了空荡些外,一点没有老房子长久没住人的那种霉味,看得出来老李家真的三十年如一日地细心照看着它,简外公和方外婆都是很感激他们,没想到他们当年只是临行前的一句话,他们却是始终如一地做了三十年,简惜也很感慨他们的诚信,对这一家人由衷地感到了认同,她会从另外的角度来报答他们的。
冬天的夜晚来得很早,下午不到四点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们又回到了老李家吃了晚饭后,聊了好久,而这期间,简外公说起,自己这外孙曾经跟一位老大夫学过中按摩,不如给李家嫂子按按,就是不见效,也能舒服下不是?
简惜去厨房,看到左右无人,从识海金莲星云中,取出一瓶灵泉水,倒入了他们家平日里饮用水的大缸中,那里面还有大半缸的水呢。
然后取出碗来,盛出一碗来,端了进去,先给李家嫂子喝了一碗后,才让李家嫂子趴在了炕上,她则脱了鞋跪坐在炕上,开始给她的腰部按摩。简惜的眼中早已经聚集了灵气望向了李家嫂子的腰背部的病灶处,双手也聚集了灵气,开始渡入到命灶处,灵气带压力推向突出的部位,突出的髓核部位慢慢地归位,断裂的纤维环也一点点被修复,整个腰椎渐渐地恢复了正常。
李家嫂子刚开始趴下时,都是费劲得很,趴在那里不动,腰都隐隐作痛,可是现在却在那双仿佛带有魔力的小手下,渐渐感到一丝暖流在腰椎部位流转,半个多小时后,已经全然感不到一点点的疼痛。
大约四十分钟后,简惜额头微见薄汗地罢了手,翻身下了地,接过方外婆递过的毛巾,擦了擦汗。
这次治疗,简惜虽然输出的灵力并不是很多,但是却是绵绵不绝的,而且还要控制精细,不敢有一点差错,这是她第一次给人治疗病痛,也是依仗她聚集灵气的双眼可以直接透进人体内部,而且她了解这种病,以及病因等,才敢如此做,而且她也是想替简家二老换个方法感谢老李家,才会如此做。
她看着还趴在那儿的李家嫂子,轻声说道:“李婆婆,您可以起来了,已经好了。李婆婆?”简惜说完,看李家嫂子还没有动静,神识扫过去看了下,才哑然失笑,忙要叫住正欲推李家嫂子的小国“呵呵呵,小国叔叔,你别叫了,李婆婆睡着了”。
可是说得慢了一步,小国还是推醒了李家嫂子,李家嫂子转过一直面向里面的脸,一脸茫然地看着众人,好几秒钟后才算回过味儿来,忙起身坐起来,却是忘了她的腰是有病的,吓得大志和小国忙去扶她。
可是让两人的手僵在那里的是,李家嫂子居然利落地坐起身来,并且麻利地居然凑到了炕沿边上,开始哈腰穿起了鞋。
两个儿子就那么愣愣地看着他们的妈妈,“咦?大志、小国,你们这是干啥?啊!!我——我怎么?”李家嫂子看着两个儿子的姿势,才忽然间想起来,自己是个病人哪,怎么可以起得这么快?怎么会一点没有感到疼痛?她扔下了穿了一半儿的鞋,扭扭腰,还轮起胳膊转了转,然后又把穿了一半的鞋重新穿上,站在地上,像做广播操一样,扭腰、下蹲、伸腿,全都没事啊,而且身体前所未有的轻快,仿佛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浑身都有劲儿。
李家嫂子扭着扭着,眼中便泛起了泪花,不一会儿,泪水越来越多,终于她不扭了,一把抱住她家老头子,失声痛哭,这毛病已经十来年了,每每痛得她半夜都不敢翻身,明明才六十岁的年纪,走起路来还要人扶,即使要坐在哪里,也得小心翼翼找好角度,感冒了,打个喷嚏对她来说都是个噩梦,可是,只这么一会儿,就这么好了,真的好了,不是做梦,却比梦还要让人难以置信,老李老儿,眼睛也有些红了,只有他最清楚,自己的老伴儿这十来年受得是什么罪啊!
哭了好一会儿,李家嫂子睁着红肿的双眼才想起来要谢简惜,拉着简惜的手“我说,惜儿啊!李婆婆谢谢你了!你等于是救了婆婆半条命啊!婆婆被这病折磨了十来年了,却没想到被你这丫头用这么短的时间就给治好了,你让婆婆怎么谢你啊?”
“李婆婆,谈什么谢不谢的,咱们不是一家人嘛,我这只是举手之劳罢了,还请婆婆以后不要跟外人说起哦,再说,婆婆一家人能为一句话,三十年来照顾我家的老房子,我们又该怎么谢你们呢?这样子谢来谢去的,太见外了,所以,听惜儿一句话,咱们都是家里人,这本就是惜儿应该做的,您说是吗?李婆婆?”简惜的声音干净、清彻,却是让人透着心地感到暖和。
“是,是,我们都是一家人,呵呵呵,我也有这么好的好孙女儿了,家里一群的臭小子,不如一个孙女儿贴心啊”李家嫂子这明显是有了孙女儿忘了孙子了。
简家二老都没怎么插话,就是微笑着看着这一幕,他们的外孙,绝对会把事情办得非常圆满的,他们有这个自信。
又聊了好半天,他们才回到了老房子,不过当看看表时,也才不过九点半而已,一家三口哑然失笑,这个节奏和家里的不太一样啊!
简惜跟外公外婆说了,自己已经把灵泉水倒入了他们家的水缸中,那一缸水也能改造不少他们的体质,虽然比较起简家二老和袁爸袁妈来说,还要差上很多,可是他们在这里呆的时间太短了,还真没有时间来一点点做这事情。
不过这一缸水,也能让他们一家人不会染上什么病症,健健康康二三十年了。若是以后有机会,再来给他们改造一下也可。
三人刷牙洗脸,没有上下水,的确不是很方便,不过不一会儿也都完事儿了。
坐在简家二老休息的房间,简家二老这时的脸色很郑重、很严肃,方外婆缓缓地对简惜说起这次来这里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