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张翔胡庸就到亭外迎接阴家人,从清晨一直到中午都没有见到什么人影,快到了黄昏的时候阴家的人才到,这时的张翔胡庸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张翔事先也知道阴家会来人,但他没有想到阴家会来这样的人,看上去就是个游学士子很斯文,身边只有一个奴仆伺候,但是旁边的蒙扎却提醒张翔这个奴仆是个高手。
胡庸做为督邮是张翔这里官职最高的人,当然要代头话,“阴公子您好,您能屈尊降贵来到这个乡亭,是我们整个涿郡人的荣幸。”
胡庸这个马屁拍的不可谓不狗腿,让一旁的张翔都听着脸红,而显然阴家公子应该听惯这些,并没有表现出不适,“胡督邮严重了,鄙人只是一界白身,你叫我阴夔就好或者叫我的字方休。”
胡庸马上表现出不敢当,但是旁边的张翔却愣住了,阴夔这个人张翔是知道的,汉末袁绍手下的谋士,曾担任过豫州刺史,虽然在历史上名声不显,但绝对可以是一流的谋士。
胡庸开始介绍身边的人,“阴公子,我旁边的这位就是厚丰亭的亭长张翔,孙丕就是他带人抓住的,你如果有什么事情都可以问他。”
阴夔:“张亭长您好,我现在想知道孙丕他现在的情况如何?”
张翔:“当我得知阴家来人要亲自处理的消息之后,我就把他锁在地牢里,每天有人伺候他吃喝,现在应该过的好不错,至少不会饿死。”
阴夔:“你做的很好,现在带我去见见他,我到要看看这个孙丕是个什么东西。”
胡庸在旁,“阴公子您一路上舟车劳顿,要不要好好的吃一顿,我们也尽尽地主之谊,然后您才去办事。”
“不用了,我要马上见到他。”阴夔看了张翔一眼,张翔心领神会,就带着阴夔到了地牢,一打开地牢的大门一股臭气就扑面而来,幸好张翔今天没有吃什么东西,否则非吐出来不可。
阴夔也看见孙丕,孙丕同时也看见了阴夔,立马跪在地上,“公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绕我一命吧!况且人并没有得到姐的身体。”
阴夔:“你这个混蛋撕开我妹妹的衣服,以让她损失名节,成为别人的笑柄,你现在还有脸让我放过你,我真的没有见过像你这样厚颜无耻之人。”
张翔把匕首递到阴夔的手中,带着人就离开了,随后张翔就听到了地牢中的惨叫声,张翔也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文弱的阴夔还真狠,不愧是未来能担任一郡之首的人。
阴夔走出了地牢,他的双手沾满了血迹,张翔立马脱掉身上的外套递了上去,胡庸看见心里感叹道真会拍马屁,我快没饭吃了。
阴夔也真不客气擦了擦手,“张亭长做的很好,你要多少钱都可以。”
张翔:“我张家也是商贾之家,做这些事本来就是分内之事,就不需要阴公子的赏赐了。”
阴夔:“这样啊!那我就引荐你去司隶当官,帝都洛阳地处司隶,对你未来的发展我相信也很有好处。”
张翔:“那就更不用了,我师从卢植卢大人,如果需要引荐的话我相信我早就可以去司隶了,可惜故乡难离啊!我也不想攀附他人,只想好好的为百姓做些事。”
阴夔这时才正视张翔,“我收回我刚才的话,请赎为兄失礼,没想到兄弟是卢大人的高徒,你为我做了事,总要些什么吧!否则我心难安啊!”
“这样吧!我看阴兄腰间的佩剑颇具古风,不知可否割爱?”张翔可是很会顺杆爬的,这不没一会就称兄道弟的,就像是多年的朋友,其实才是第一次见面。
阴夔:“兄弟真是好眼光,我腰间的这把佩剑是秦朝的黑漆古剑,虽为青铜制造,但削铁如泥,还是我成年之礼时父亲送给我的。”
张翔:“那真不好意思,君子不夺人所爱,这把剑就算了。”
阴夔:“怎么可以算了呢?为兄我不通武艺,这把好剑佩在我身上也是浪费了,我看兄弟年纪就在县城之外,一定很危险,就当为兄的一片心意吧!”
张翔:“那我就却之不恭了,阴兄先别急着走,胡大哥的没错还是先吃顿饭吧!如果是普通的东西我也不就拦着你了,但我厚丰亭的狗肉可是远近驰名的,你来都来了尝尝吧别白来。”
阴夔也很给张翔面子,同意吃这顿饭,饭桌上双方也是详谈甚欢,次日阴夔离去,胡庸和张翔送走阴夔之后,胡庸:“既然阴公子离开了老哥也要走了,兄弟哥哥看出来了,你不是池中之物,他日飞黄腾达可不要忘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