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梓墨去全然不明白夏侯云歌现在这是一种什么表情,竟然带着一种深深的眷恋的深情。
在他们之间,应该不会再有情深似蛊了。
“南枫……”夏侯云歌竟然红了眼眶,有泪水涌了出来。
眼见着祁梓墨手中的寒剑就要此到夏侯云歌时,她竟然不躲不避,匍匐在屋顶,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等待那利剑穿体的疼痛。
“你……”祁梓墨却在触及夏侯云歌眼中泪光时,破空而来的利剑,硬生生的定住了。
夏侯云歌的眼泪流了下来,又哭又笑地望着他,那是激动若狂的反应。
轩辕长倾也在屋顶之下,停止了打斗,一眼不眨的盯着屋顶上的两人。他清楚听到了,夏侯云歌呼唤的那一声,“南枫”。
南枫……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突然觉得曾经柳依依的解释,那么的讽刺,那么的可笑。
原来,夏侯云歌连在睡梦中都念念不忘的那个“南枫”,就是祁梓墨!她曾经的夫君,曾经八年的夫妻情,曾经她钦点的夫君!
轩辕长倾忽然想笑,笑自己愚蠢,笑自己愚钝。
不是祁梓墨蠢钝,也不是夏侯云歌愚不可及,真正傻的人是他自己!
东朔拼力保护在轩辕长倾身边,不让那些刀光剑影,再迫害他一分。可即便周围血光飞溅,不知是谁的血,染了他紫色的衣袂,他依旧一眼不眨的盯着屋顶。
明明心会很痛的,明明知道自己这样是自找疼痛,依旧挪不开自己的眼神。
褔嬷嬷见轩辕长倾晃了神,身边有东朔保护,得手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便向屋顶上,后背空门大开的祁梓墨,扬剑刺去。
“南枫!”夏侯云歌惊呼一声,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忽然爬了起来,一把将祁梓墨推开。
破旧屋顶上的瓦片四分五裂,扬起一片尘土,呛得人咳嗽。
“小主子!”褔嬷嬷恨铁不成钢地怒喝一声。
夏侯云歌却忽然指着褔嬷嬷大喝道,“说什么以我为尊,说什么匡复南耀,我看你是狼子野心!”
褔嬷嬷被夏侯云歌指责的面红耳赤,一时间难言相辩。
而祁梓墨也因夏侯云歌的提醒,飞身下了屋顶。
就在魏安想要追向祁梓墨时,夏侯云歌又大喊一声。
“今日我要放了他!我看谁敢阻拦!”迫人的气势,带着不容忍反驳的威力。
所有的暗部之人,都愣住了,看向褔嬷嬷,即便褔嬷嬷想要指示,他们都是更想遵从夏侯云歌,那才是暗部的效忠主人。
“褔嬷嬷一再不听我指令,莫非想逾越到我之上!”见褔嬷嬷要追向祁梓墨离去的方向,夏侯云歌大喝一声。
褔嬷嬷诧异回头看向夏侯云歌,实在想不通,为何她忽然这般维护祁梓墨。
“小主子……此人一旦放走……”褔嬷嬷艰涩难言,目光又落在下面的轩辕长倾身上。
祁梓墨最后走了,离去时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夏侯云歌。连带他的黑衣人一并带走,现在的院子只剩下暗部和轩辕长倾的人。
打斗瞬间停止了,只有一地的尸体和鲜血在蜿蜒流淌。
夏侯云歌是绝对不会让人再伤及祁梓墨一分,“所有人都困住暗卫!”
夏侯云歌向暗部的人发号施令,“如果你们还当我是你们的主人,日后只许听令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