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长蓦地睁大眼:“放肆!”
管事姑姑忽然跪下,方才她一走神,忽然不知为何,竟将心中所想道了出来。
惊慌道:“观长,我……”
观长胸口起伏剧烈:“出去。”
“是。”管事姑姑小心翼翼看了眼观长脸色,见她不愿多加计较,飞快出了门,把门掩好。
门外,管事姑姑对着漆黑夜色长叹了一口气。
多少年了,再未叫出口过这个称呼。
也不知是怎的了,许是今日受到的惊吓太大,令她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一场大火吧。
听着管事姑姑离开的脚步声。
莫名又坐起身。
开了内室的石墙,里头灯火明亮,重重蜡烛掩映之下,里头赫然呈现几座祭碑。
“多少年了,他们终于出手了。”莫名眸光闪闪,烛光彻夜长明,“我等这一刻,真的太久太久。”
广姝很快得知二王手下出手的消息:“观长呢?她人如何?”
属下立即道:“阁主,观长无事,现下已安睡。”
广姝微微松口气:“这就好,观长有无继续追查下去?”
属下面面相觑,随后领头的人继续道:“观长对外宣称只是天干物燥,山上枫叶聚积较多,不慎裹挟了厨房未燃尽的火星子,这才引起大火。看样子,并无继续追查的意思。”
广姝点头:“她倒是一如既往的沉得住气。也罢,你们先下去,日后继续紧跟二王动静。”
“是!”
一行人退下,另有一黑衣小子饶了亭廊上前回话。
摘了口罩:“秉阁主,那赵秀带了人往猫水镇方向绕道去了。”
“猫水镇。”广姝柳叶眉紧紧拧起,“可有查到为何前去?”
小子上前耳语一阵。
广姝点头,挥手:“行,知道了,下去吧。”
赵秀不熟悉地形,加上山路马匹难以施展腿脚,因此步行定是要耽误不少功夫。
翌日一早,广姝带了人骑快马,抄远路去往猫水镇。
活捉赵秀,她可就立大功了。
扶尚那边,亦派了人前去报信。
只是扶尚早已带了人赶往猫水镇,实地探查灾情。
两方信息交汇就此错开。
作为三王的手下,体恤民情适当援助,才是三王爷正确的爱民思想。
“如今三王爷任是下落不明,我等前去救援他的子民,也算是完成三王爷的心愿。”修整时,通身脏兮兮的南忆喝了口水,叹气。
一拳头挥到他脖颈上,南忆一口水尽数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