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云柯所说的可是真的?”他本是讶然云柯知道自己的秘密,却不想在听到云柯接下来的话时,如巨石捶心,震惊悲痛。
他用了全力,还未将自己身上的药力清除干净,便跑到这边。他不再恨,不再怨,他只是想知道,那些折磨,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可是当看到云柯复杂的眼神时,他竟然鬼使神差的伸出有些发抖的手抓住她,是想让她看自己的笑话?还是觉得自己需要她的陪伴?
九月看一眼满脸略显憔悴的洛亦楚,又看了看一旁低头不语不动的云柯,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麟儿,是娘对不起你,没有保护好你。”
此刻的洛亦楚,听到云柯逼迫之下得到肯定的答案而本就不平静的心,因为这简单一句‘对不起’,再无法做到波澜不惊。
呆愣半响后,松了握住云柯的手,两步上前,竟然重重的跪在了床边。
是十多年未尽的孝、是十多年未承的情、亦是十多年来心中的念想。
只听见哐当一声,有物体坠落在了地面。云柯侧头看了一眼地上的银色面具以及将头深埋进九月怀中的人,一直沉重不知该做何种表情的脸上多了一层浅浅的笑意。
是时候诉说自己不堪回忆的过去,再聆听自己最爱之人的心意了。
突然,她觉得自己着实很碍眼,微一抿唇,不动声色的走出了房间,漫无目的心情怅然或者是为自己能帮到他而舒心的走着。
不知不觉进了客栈后院,刚走了两步,却听见有兵刃碰击的声音。
心下好奇,疾步向着声源靠近,不由一愣。
混蛋,竟然这么多人欺负一个人,看我的无敌旋风腿。
正要冲出去的云柯突然意识到是什么,刹住车后。蹲下抓起地上的灰土胡乱在脸上抹了抹,顺便捡了几个可以驾驭的石子。
拍了拍手起身,再将手上的灰往紫色长裙上抹了一把,才正儿八经用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气势抬眼向交战的地方看去。
这不看还好,一看却是十万火急的情景。
前方十米远处,一白衣男子抵挡着正前方和左边的快剑,却并没有看到后方一把急利的剑直直刺向他的心口位置。
说时迟那时快,云柯水眸一眯,胳膊一扬,手腕一翻,那柄刺向心口的剑微微一动,擦着白衣男子胳膊而过。
自从昏迷醒来后,她可是没闲着。除了让洛亦楚教她功夫外,还特意练习了中标。
或许是自己比较有习武天赋,总觉得体内有一些功夫影子,指引着她。仅仅两月,已经能打败一般的高手了。
黑衣人看着自己刺偏的剑,恼怒的转过头,满眼狠戾肃杀的看着让他失手的罪魁祸首。
云柯镇定的回视着那双腥红的眼,并没有丝毫慌乱,只是定定的盯着手持凶剑的人。
直到对方的剑刺过来,她才微微动了动,但是她的那一动,在敌人眼里就是畏惧的胆怯,是吓呆了后的清醒。
黑衣人本以为她功夫了得,毕竟在黑夜击中他的剑,甚至还将其打偏,不是高手,也一定不可小觑。
只是在自己的剑刺向她时,她竟然愣在原地不动,不由心中嘲笑,自不量力。
准确无误的刺向她的心口,一招毙命。
恍然间,一只脚、带着香气的脚、更充满力道的脚搭上他的脖子。
接着,他的头毫无招架之力的右倒,更不争气的是连带身子也一块跟着有弧度的倒地。
最后,毫不吝啬的与地面重重吻上,吻上也就算了,竟然还缠绵不已,不舍的起来,最后竟然沉醉的睡过去。
一米外的云柯嫌弃的看了看地上昏死的人,脚尖点地,摇晃着小脚腕。
这可是她第一次使用洛亦楚教她的必杀技,必须在被杀的时候才能用得到位的技术,顾名思义:必杀技。
云柯蹲下看了看地上的人,问他借了件东西后,不再理会。
小跑向前,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气势,不是杀意,而是对以多欺少的鄙视生气。
黑衣人许是没料到紫衣女子会有如此本领,竟然一招就降服了同伴,不由心中多了防备。
不在一心对付大目标,而是兵分两路。虽然不知道来人是何目的,但相信一句话没错:宁可错杀,不可错放。
否者回去后主子对他们可就是:宁可错杀,绝不错留了。
白衣男子被云柯的到来分去了一部分阻力,自然而然向着上风转变。
不过他实力确实不行,云柯又是个新手,因此,两处人打了许久,也没分出个胜负,就是偶尔不小心擦破胳膊小腿而已。
云柯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的体力开始不支,见势头不对,本想着去一个人搬救兵,但又思及此刻的洛亦楚,不禁又摇摇头,现在他正沉浸在母子相认的深情中,哪有时间理会这漆黑的角落呢。
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得靠自己比较靠谱些,手上借人家的东西虽然不怎么好用,但好歹帮了她不少,至少免去了让她捉襟见肘的尴尬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