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派出人去南疆以及梅岭还有卫国的璞玉沟寻找自从万年前便消失的附灵兽,洛亦楚处理完常务的一应政事后,便来到了吴天澜的府邸。
“哟,这不是楚王爷吗?今儿是哪阵风把楚王爷吹到本王府上来了?”吴天澜对洛亦楚的到来十分意外。
在他眼中,眼前那个一身白色锦衣的儒雅男子根本不可能来他府上,不是因为不敢,而是因为这人素来清高冷傲的紧,除过去皇宫就是回府,几乎从不去其他官员王爷府邸。
如此,今日来,着实让他吃惊了一把!
洛亦楚看着不耐中又待匆忙的吴天澜,微不可察的冷冷一笑,“怎么,王爷不欢迎?”
“哼,楚王爷乃是父皇钦点的监国大臣,本王可不敢不欢迎,里边请!”吴天澜是个喜怒易形于色的人,故而,此刻他嘴上说的不敢,实则脸上全显示的是不欢迎。
洛亦楚仿若没有看见,拱手一礼,不冷不热道:“里边就不去了,今日来,只有一件事,想请王爷拿个主意罢了!”
吴天澜见洛亦楚直接拒绝他的好意,一点面子都不留给他,不觉更加生气,语气中的轻蔑之意更重,“楚王爷是怕本王在府上设套害你还是怎么着?这进了府门,却不喝口茶是什么意思,还是说楚王爷不敢喝?”
闻言,洛亦楚摩挲的手指停下,眉眼一挑,勾唇一笑,“既然王爷都这般说了,还请王爷带路!”
送走洛亦楚,看着洛亦楚所乘的马车徐徐前行,直到消失的无影无踪,站在王府门口的吴天澜,则是阴鸷而奸邪的一阵鬼笑。
末了,他冷嗤一声,转身之际口中小声嘀咕着什么,朝着府里走去。
站在他身边伺候的人一听他的喃喃自语的后半句,当即下的愣怔在原地,瞪着眼睛胆怯的盯着扬长而去的人,惊得浑身直打哆嗦!
对了,他说的前半句是‘真是好极了,本王正愁没机会,哼,这可是你自找的’。
五日后,吴戟寿宴。
因着吴戟大病初愈,一切都是按着他所要求的从简,无论是舞乐还是吟诗作赋,也都没有往日的热闹。
吴紫言本是想的可以凭此宴会给吴戟冲冲喜气,赶走病魔,不过却也没有抵住吴天澜第一次有些贤惠的点化。
宴会举行的很是顺利,吴戟也满意,只是唯一让他不顺心畅快的是也是让洛亦楚头疼的是慕宇没有到场。
吴戟这个寿宴,也许是人生中的最后的一个了,他年老,又遇重病,能撑多少时日,已然可见,本想着一家人在一块聚聚。
可谁又想到,独独他最想见的那个儿子,慕宇会不到呢!
自从那日子虚崖一事后,无论楚王府的暗卫还是香叶楼的人,都找不到他丝毫踪迹。给人的感觉,就算他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
洛亦楚已然派出了好几拨人寻找,可直到今日,都没有一路人带来什么可观的消息,因此,看着吴戟在太监总管刘公公的搀扶下孤寂的离开,他心头终究是有些不好受。
虽然这个已然垂暮的老人并非他真正的父亲,可他对他的爱却是实实在在,让他心存感激的。
九月临死也没有告诉过他亲生父亲的一丝一毫,他也派人查过,可一点收获也没有。所以,他对这个人,是有爱的,而且,还是很在意他的感受的。
只是慕宇的事,他真的有些力不从心。
而他唯一能让他聊以慰藉的也只有那件事了,只是不知道云柯替他办好没。想到此,洛亦楚一叹,朝着御膳房的方向走去。
可是,他还没有走进御膳房,便听到来自身后的禁军整齐的跑步声,火把燎亮,竟然将他走来的路全数照亮。
洛亦楚正拧眉思量这些人都是要去做什么,那几十号奔跑着的禁军已到了他跟前,密不透风的将他围住。
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正要问那些面容肃然冷漠的人‘这是为何’时,从禁军之后走出一手握一卷明黄绢帛,手持上方宝剑之人,口中竟然道:“有圣旨在此,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将洛亦楚给本王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