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炎只是稍一用力,刀尖便刺破了皮肤,刺入约有一公分,这货真是细皮嫩肉。
这一幕被所有人都看在了眼里,最为吃惊的便是天地剑道馆的孩子,小苍悠矢的身份不是捏造,而是实实在在的,这个小子居然不放在眼里,真敢刺伤这位金贵的少爷。
穷人家的孩子直觉得爽,狠狠出了一口恶气,好久没有如此畅快过了。
这个小苍悠矢仗着背景嚣张跋扈惯了,从不把平民放在眼里,到处惹是生非,最可气的是别人拿他没一点办法,只能任其胡作非为。
现在这匹不知名的黑马刺伤了小苍悠矢,从某种意义上讲,是平民给这些富家子弟的警告,狗急了会跳墙,把人逼急了会做出什么事来真说不准,这点伤就是一个小小的教训。
“你……”
小苍悠矢的眼球布满了血丝,瞪着鸣炎仿若彼此间有不共戴天之仇,没想到对方竟然不把他这个大名辅佐儿子的身份放在眼里,仍旧我行我素,对方的狂妄,已经突破了边际。
“我什么我,没什么事我就走了啊,谁要来拦我,尽管来好了,只要别怕我失手杀了人。”
鸣炎放下此话,转身就走,连头都没回一下,相信没人敢来,刚才的势已经做足了,除非其中有那种真不怕死的人,想来是没有的,剑道馆的孩子,大都金贵,哪能不爱惜自己的生命。
正如他所料,走出五十米,无一人敢拦,倒是那个穷小子和女孩跟了上来。
如果他背后有眼睛,可以看到异常滑稽的一幕,所有人都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许久未能从刚才屡次让人震撼的镜头中回过神来。
“谢谢你,谢谢。”
女孩跟在身后连连道谢,穷小子也是一样。
鸣炎摆了摆手,洒脱道:“做人,不能丢了骨子里的那份傲气。”
然后看向那个穷小子,言语中带着某种认可,“小子,你刚才做得很好,即便挨揍,也要比忍气吞声强。”
穷小子被夸后愣了愣,旋即稍带羞愧地道:“我只是瞎逞能罢了,没有你那样可以镇住全场的实力。”
在他眼中,鸣炎就是他的偶像,虽然看起来年纪相差不大,但后者表现出来的实力,简直是超越了同层次的所有人,连田原纯一都败了,足以说明问题。
鸣炎想了想又道:“不过,在田之国,我还是建议你们能忍则忍,那些孩子下手没个轻重,甚至连巡逻队,对这种当街斗殴的事情都不闻不问。”
“原来你不是田之国的啊?”女孩略感惊奇地问。
鸣炎点了点头,却没告诉他们自己是木叶的,真实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
“就说嘛,田之国怎么会出现你这样敢与剑道馆武士叫板的人,甚至连小苍悠矢的身份都不放在眼里。”穷小子憨笑道,旋即埋头很是失落,“唉,倒是希望田之国的平民能多出现像你这样厉害又不惧强权的人。”
“是啊,历年来剑道馆武士的身份和地位总要高于平民出身的我们,主要还是多年来平民出身的武士表现中庸,各项赛事,都拿不到好名次,入不了大名的眼,对我们实行放养政策,资源更是倾斜于各大剑道馆。”
“这样一来,剑道馆武士和平民武士的差距越来越大,直到现在我们完全追赶不上他们的脚步,所以剑道馆的那些人才会如此嚣张,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女孩叹惋道。
女孩的话激起了穷小子内心的愤怒,义愤填膺道:“哪怕我们死了,凭剑道馆那些家伙的背景,也能随便糊弄过去,对于他们来说,钱可以解决一切,而我们的命卑微得就和牲畜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