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明宫大殿内,众人齐齐的呆愣住了,盯着太子,太子求皇上剥夺了他的太子之位,这是为什么啊。
不过很快,左相苏锦文以及赵常勋等人反应过来,太子这是以退为进,分明是想躲过这次的惩罚,又是放火*,又是以退为进的,真正是好手段,不过他想这次躲过去,绝对不可能。
左相苏锦文扯着嗓子尖叫:“太子殿下打的好如意盘算,这一次殿下火烧宝芝林,可是烧死三个人的,殿下想躲过去,恐怕是不能够吧。”
容臻挺直身子,望向一侧的苏锦文,不凉不淡的说道:“苏相哪只眼睛看到那三个人是本宫烧死的。”
苏锦文一怔,望向身侧的刑部尚书毕大人,毕大人飞快的开口:“殿下,现有人证物证,可以证明那三人是在宝芝林被烧死的。”
容臻冷笑两声,又望向毕大人:“毕大人,难道在宝芝林里死掉的三个人就是本宫放火烧死的吗?你可有让忤作验尸,可有认真的检查了尸体,确认了这三人是在宝芝林里烧死的。”
刑部尚书微愣,其他人也愣住了,齐齐的望着容臻。
太子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啊?难道这三人不是在宝芝林烧死的。
大殿上,荣亲王府的容凛瞳眸暗沉,唇角勾出似笑非笑,陡的朝殿外喝道。
“来人,把三具尸体抬进来。”
此言一出,殿内不少人惊骇,个个目露恐慌,心里不安。
这烧焦的尸体,实在是太难看了,荣亲王爷让人尸体抬进来,实在太吓人了,而且这里乃是承明宫大殿,上有皇上,太后和皇后,这是对皇上和太后等人的大不敬啊。
苏敬文飞快的出列开口:“荣亲王爷,万万不可,这里乃是承明宫,这尸首是大不吉的东西,若是冲撞了皇上和太后娘娘,岂不是晦气。”
容凛凤眸轻挑,一抹冷光射出来,唇角冷讽的笑。
“这事事关到太子,太子乃是我大历的储君,这种时候了,苏相不想查明真相,却只顾着所谓的晦气,难道一国储君,不比所谓的晦气重要,还是苏相心中巴不得太子出事。”
容凛冷讽之声落地,苏锦文脸色瞬间阴沉,瞪向容凛,却拿这位爷没办法。
毕竟荣亲王府不比别的京中权贵,可是皇室的亲贵,他再有权也不能对上容凛,这人可是心狠手辣的,搞不好背后搞残他。
左相苏锦文忍住了一腔怒火,望向上首,果然太后脸色不好看了,那可是三具尸体啊,还是被烧焦的尸体,光是想到,太后的脑门便皱成川字了,何况是看见,太后望向容凛,这家伙越来越糊涂了,这里乃是承明宫大殿,若是验尸,该送到刑部的忤作房去验。
“荣王爷,皇上身子不好,这三具尸体还是不要抬进这大殿的好。”
容凛不理会太后,倒是望向后皇帝,皮笑肉不笑的开口:“皇上一向宠爱太子,相信皇上定然希望亲自查明太子是受冤的还是清白的。”
一句话阻得皇帝一个字说不了,眸光幽暗的望着容凛,然后挥手:“把三具尸体抬进来吧。”
皇帝下令,殿外有人把三具蒙了白布的尸体给抬了进来,一抬进殿内,众人便闻到一股焦味,十分的刺鼻难闻,殿内人人变了脸色,上首的太后更是用帕子捂住了嘴巴,脸色一片苍白,看也不敢看下首的三具尸体,一张脸微微有些扭曲,眼神下意识的望向容臻,又望向了容凛,瞳眸深沉。
容臻看到三具抬进来的尸体,虽然心里同样的不自在,却并没有十分的恐惧,她缓缓的起身,往尸体旁走去,当着满殿的人面,掀开了尸体,仔细观看。
殿内,众人个个一脸不可思议,虽说太子变聪明了,变俊了,可是面对烧焦的尸体,竟然如此坦然,这是不是太过匪夷所思了。
容臻观看了一柱香的功夫,不由得轻笑出声,她身后容凛走了过来,就着她的手仔细的观看了一会儿,然后容凛沉声开口。
“这三具尸体根本就不是在火场烧死的。”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个个议论纷纷,刑部尚书脸色却不好了,这可是他刑部的案子。
“皇上,所有人都看到三具尸体是从宝芝林里抬出来的,难道这还有假,宝芝林后面的空地上,还有泼了酒的痕迹,这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事情,殿下当着所有人面说要火烧了宝芝林的。”
刑部尚书话一落,容凛冷笑盯着他,强大的威压拢在刑部尚书的周身,使得他脸上豆大的冷汗往下滑落。
荣亲王爷的眼神凌厉好似刀锋,直往他身上戳,又似有万斤大山压在他的身上。
容凛阴冷的声音响起来:“刑部尚书难道就是这样办差事的吗,刑部问案难道也如此草率吗,就因为有人看到了,直觉上认为了,所以便认定了别人有罪吗?不说今日这件事牵扯到的是太子,就是寻常人,刑部也不该如此草率吧,我看毕尚书这刑部尚书的位置是坐得太舒坦了,所以才会如此大意吗?”
容凛咄咄逼人的话,直甩到毕大人的脸上。
毕大人飞快的磕头,脸色一片惨白。
“皇上,臣是有人证物证的啊。”
“你的那些人证,左不过当时事发时,在场的人罢了,至于物证,就是宝芝林外面泼酒的痕迹吗?毕大人,这事牵扯到的是太子,可说是重如泰山的,你这样干,是想置太子于死地吗?你居心何在?”
容凛一句话,使得刑部尚书扑通扑通的磕头,吓都要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