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薇应答着,自己轻轻动起来,然后让英杰在身体不动的情况下,达到幸福的峰巅。她也在呼喊着英杰名字的激情中,获得了满足和幸福。
幸福过后,小薇才躺下来,伸手搂住他,开始说牛小蒙的事:“英杰,你知道吗?牛小蒙的公司,其实是严西阳办的。”
“哦?”苏英杰眼睛一亮,转脸看着她,“那他的问题就大了,快给我说说。”
小薇就把牛小蒙如何象她一样,被严西阳诱惑,然后约到天鹅宾馆*,再发展成为情人的事说了一遍。又把严西阳如何损公肥私捞钱,让牛小蒙控制地皮,然后让她辞职自办公司,他先后几次向吴祖文借用职业学校建设资金进行注册和投资,他们大发横财的事复述给他听。听着听着,苏英杰的眼越睁越大:“他真的比吴祖文还要大。嗯,牛小蒙还是有救的,第一次谈话,就把这一切都告诉了你,就是一个清醒和聪明的女人。这事很重要,我要立刻向梁书记汇报。”
说着就要坐起来打电话。小薇急了,一把将他扯下来:“你干吗?不要怎么急好不好?我答应小蒙的,在她没有作出决定前,决不告诉第二个人。”
苏英杰有些不解地看着她:“你,你的原则性到哪里去了?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大事,既然我们知道了,就要向上汇报。你知道不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梁书记与郝书记正在暗中较量,谁取胜,也就是梁书记能不能回来,直接关系着我市反腐斗争的走向,决定着我们许多人的命运,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东西。要是我们把这件事向梁书记汇报,梁书记就会马上向省里汇报,然后对严西阳进行双规,郝书记起码因为要提拔严西阳当副市长而受到影响,不能扶正,梁书记就会顺利回来。那么,我市的反腐斗争就能深入下去,一切就会向好的方向发展,其中包括你我的前途。”
小薇坚决地说:“不行,我们一定要等牛小蒙作出决定,给我回复以后,才能行动。这对她来说相当重要,甚至关系到她生命安全的大事,怎么能不为她考虑呢?我们要讲原则,但也要有人性。我已经跟她以姐妹相称了,人总得有情有义才行,而且我已经答应了她,不能说话不算话。”
苏英杰疑惑地看着她:“你的思想有问题,人性,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们要以大局为重,以国家利益为重。为了反腐,我差点连生命都搭进去了,怎么还要顾及这些东西?”说着伸出手去,又要拿手机打电话。
小薇更加急了,一把抢过他的手机,有些蛮横地瞪着他:“这怎么这样啊?你这样不讲情义,我可要生气了。小蒙是可怜的,我们不能再让她受到伤害和委屈,而应该设法救她。她要是能主动站出来举报严西阳,那就是立功,就能减轻处罚,最好是免以刑事处分。再说,她以前在苏南分公司的时候,也帮过你的忙,你怎么就一点报恩之心都没有?”
苏英杰见她这么急赤白脸,真要生气了,就搂了搂她的身子,和解说:“宝贝,你不要这么凶好不好?你的心很善良,也重情义,这一点是好的。我也没有忘记她帮过的忙,但我们不能不顾原则,去考虑私情。你想过没有,要是我们知情不报,拖延时间,牛小蒙卷款逃跑怎么办?”
小薇毫不犹豫地说:“她决定逃跑,我也支持她。你想想,要是严西阳案发,她还能在这里呆下去吗?就是不吃官司,也呆不住啊。大贪官的情人,那名声有多难听啊?一个女人宁愿死,也不能背负这样的骂名。至于卷款?你不知道,她的公司从一开始就被严西阳派财会控制住了,她是根本卷不走的。”
苏英杰想了想,又说:“那要是严西阳跟她一起逃跑呢?”
小薇愣住了,过了一会才说:“我想是不会的。他只要不知道事情要败露,就还在做着当副市长的美梦,就不会逃跑。再说,他的公司和家室都在这里,他在短时间内是不可能逃走的。小蒙也不会再跟他私奔。这一点,我相信她。因为她已经发现,严西阳在发改委另外有人,是一个毕业不久的大学生。”
“哦?这个畜牲!”苏英杰气愤地骂道,“这些年,他不知糟塌了多少良家妇女,应该受到法律的严惩。”
小薇见他如此爱憎分明,又爱不释手地温柔起来。她拿出一个美女的媚劲,先是凑上去,在他脸上吻了一下,然后伸手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撩拨着:“英杰,小蒙是一个受害者,跟那些主动傍官的女人不一样,我们应该帮助她,拯救她。我也有过这样的遭遇,所以特别同情她,理解她。”
苏英杰陷入了沉默。他一边恩爱地抚摸着她,一边微微皱眉,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天花板出神。突然,他想起了什么,转过脸看着她说:“有了,这可能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小薇也盯着他:“什么好办法?”
苏英杰说:“你不是听牛小蒙说,严西阳几次问吴祖文借过建设资金,那我们可以从吴祖文身上想办法。要是能打开他这把哑锁,一切问题就会迎刃而解了。”
小薇不解了:“他在里边,正面临死刑的判决,你怎么从他身上想办法啊?”
苏英杰越想越高兴:“对,这个主意好。他们要从重从快地处决他,以除后患,但梁书记已经通过正当的途径,让政法战线的同志坚持以法办事,按法律程序进行,所以才没有作出一审判决。丁局长告诉我,他们一直在对他加强审训,但他紧闭铁嘴,等死。”
小薇更加不解地问:“那你有什么办法让他开口啊?”
苏英杰说:“我要去试一试,你跟我一起去吧。”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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