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别怕,大伯只是带你去见个人。”
安暖用力摇头,一个劲的求他,“大伯,求你,求你放过我,求你看在我母亲的份上,放过我。您一直我尊敬的长辈,您还是莫仲晖的大伯,我求你放过我。”
莫平江犹豫了起来。
坐在副驾驶的男人突然把帽子脱了,转过身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安暖吓得大声尖叫,原来一切都是一个局。
莫平山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安暖,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怎么还有脸让我大哥看在你母亲的份上,你母亲以前是怎么对我大哥,怎么对我们莫家的?”
安暖紧紧的抱着自己,哀求的眼神望向莫平江,哽咽的声音求他,“大伯,求你,求你放过我。”
此时此刻,她不知道除了求他,还有什么样的自救办法。
莫平山猩红了脸,恶狠狠的说道,“你求谁都没用,等死吧。”
莫平江皱了皱眉,低喝,“平山,别乱说。”
莫平山现在什么也不怕了,闷哼道,“大哥,你可千万别被她的眼泪给欺骗,这个时候了,不能再心软。就算你现在放了她,沈亦铭也不会放过我们的,只会杀了我们。事情已经这样,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我们只有往前走,哪怕前面是死路,也得往前走。”
莫平江按了按酸痛的眉心,这一步走出来,再也没有后悔药吃。
安暖缩在车子的一角,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眼泪水挂了下来。她仿佛看见死神在向自己招手,那一刻,她好想莫仲晖,好想二舅,好想外公。
她还没有给莫仲晖生孩子,还不想死。她才跟二舅和好,她还想喊他一声‘爸爸’。答应了老爷子晚上陪她吃晚餐,老爷子如果知道她出事,还能活下去吗?
想到这里,安暖还在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大伯,我跟你们保证,只要你们放过我,我决不让我二舅伤害你们。”
莫平江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莫平山冷笑两声,“别说沈亦铭这种狡诈的男人,我们根本不会相信他。就算值得相信,我们也不会这么做。你现在最好给我安静,再敢说一句话,我现在就送你去死。”
“为什么你这么恨我!”安暖忍不住吼出声。
“我何止恨你,我还恨你外公,恨沈亦铭,恨沈亦茹,沈家每个人我都恨。”
自从当年老爷子选莫平江当女婿,那笔仇恨已经记在了莫平山的心中。当年是他先去沈家提亲,沈老爷子选择的却是哥哥莫平江,他甚至连个竞争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暗自咽下这口气。
后来他差点强了沈亦茹,被沈亦铭撞了个正着。这些年,他想要有所作为,都被沈亦铭给压制住了。原本凭着他的能力,早就该爬上去了,可沈亦铭非但没提拔他,反而一直抵制他,这口气是怎么也咽不下去了。
眼看着哀求莫平山已经没用,安暖可怜的眼神看向莫平江。莫平江微微皱了皱眉,把头瞥向了窗外。
那一刻,安暖仿佛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她颤抖的声音说着,“我知道你们不会放过我,我可不可以请求你们,在我死之前,让我和我爱的人通个电话,我想听听他们的声音。”
莫平山低吼,“你少自作聪明,安分点,我给你留个全尸,让沈亦铭来给你收尸。”
“我已经和莫仲晖领证结婚,我现在怎么说也是你莫家的人,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就算我死了,也是莫仲晖替我收尸,我还得葬在你莫家墓园呢。”
“你闭嘴!”莫平山眼睛越发猩红了。
安暖语气软下来,“我们现在是一家人,嫁给莫仲晖,我一直想着好好孝顺你们,为什么不给我这个机会,反而让事情变得这么复杂?你们都是莫仲晖的家人,他是个不会表达的人,可他心里一直有你们。可不可以为了莫仲晖,放过我。往后我们还是一家人,我还会一如既往的孝顺你们,当做一切都没发生。”
莫平山手指指着她,凶狠的说道,“让你闭嘴!再说一句话,我把你从车上丢下去。”
身后的十几辆车被远远的甩在了后面,安暖已经听不见刺耳的声音,只感觉车子越来越快,仿佛这是一条通往地狱的道路。
那一刻,安暖告诉自己,倘若能活着回去,她一定乖乖的,再也不让疼爱她的人受伤。也许欠他们的爱,唯有来世才能偿还了。
她突然有些伤感的想,如果她死了,莫仲晖该怎么办?他这辈子还能再去接受别的女人吗?
——
沈家司机的车远远的被甩在了后面,前面那十几辆车仿佛都是经过专业训练。他不停的给沈亦铭打电话,打了好几次才被接通。是他的贴身警卫接的。
司机颤抖的声音对那头说,“安小姐出事了。”
那头沉默着,没一会儿,传来一道浑厚有力的声音,声音似乎还有点紧张,“安暖怎么了?”
司机简单的把事情描述了一下。
沈亦铭听着,心砰砰砰的跳了起来,脸色煞白。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