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想多了不是!”大太太安慰着她:“她一个小小的庶女,我们看她就像那蚂蚁一般,轻轻一捻就捻死了,不过是不想和她一般见识的意思!她自也知道这个理儿,那些丫头婆子们自也知道,她不拿我压着,难道竟拿她自己压着不成!这岂不是以卵击石嘛,待撞个头破血流又该怎么收场!”
爱兰“噗嗤”一下笑了:“好吧!这次暂且放过她,再有下次我要让她好看!”
“好好好!”大太太忙哄着:“我的兰儿是最有本事的,还像昨天那样把她骂的体无完肤,怎么样?”
爱兰笑着点头,又问道:“太太还没告诉我,姑妈究竟什么意思!”
“我看她是瞧上五丫头了!”大太太思及此,便有些不满:“我还不知她在想什么,不过是看五丫头在家不得宠,想给她说门亲事,给自己多添一条助力!”
爱兰皱眉:“姑妈也忒不知足了,她都已是王爷侧妃了,手还伸得那么长,竟管起娘家的事来!”
大太太叹道:“傻丫头,你哪里知道你姑妈的苦楚!她半辈子都没能得个一男半女,以前得宠时还好些,但她都失宠两三年了,以后在那深似海的王府后宅难熬着呢!所以她这是在寻找退路!”
爱兰疑惑:“一个王爷的侧妃在王府竟这么没地位?”
大太太便叹道:“虽一字之差,但和正妃是天地之隔!侧妃说的好听点也只是个良妾而已!”
爱兰的眼神闪了闪,这才说道:“这也是姑妈没出息!侧妃再怎么没地位,也是上了玉牒的皇家媳妇,这就比那些诰命夫人、公侯夫人强了多了!正妃再有不满,也是不敢打骂的!在王府那是二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是再能笼络住王爷的心,那竟是连王妃都不必怕的!”
大太太心头一动,便笑着看向爱兰:“你又懂了!依你说,这做侧妃娘娘竟是有天大的好处了!”
“那可不!”爱兰点点头,正欲说什么,忽看见大太太眼中的戏谑,恍惚明白了什么,双颊飞红,扭着身子嗔道:“我不依!太太拿我取笑!”
大太太乐呵呵地抚着她的手:“今个儿可总算听到我女儿的心里话了!你放心,太太必能达成你心愿!”又问道:“你见过他人没有?”
爱兰扭捏了半晌,才娇羞地点点头,声音低不可闻:“是在他大婚的时候……”
大太太便意味深长地笑道:“原来是因‘前因’,这才有‘后果’呀!”
“太太!”爱兰喊道,大太太只是笑,她再也支持不住,起身便跑了!
大太太在她身后感叹地摇摇头:“真是女大不中留!”
这里爱善刚从太太的房里出来,就被吴姨娘拉在僻静的角落里,两个人唧唧咕咕地不知说了些什么,吴姨娘才匆匆走了,爱善站在原地神情晦涩难辨,不知在想些什么。
爱羊身后跟着的石绣看见,便对她悄声说:“姑娘,刚吴姨娘不知和二姑娘说了些什么,二姑娘的脸色很不好呢!”
爱羊想了一想,笑道:“她们说什么,和咱么有什么相干!”
石绣不顾石纹使眼色,小声道:“她们两个一聚在一起,准没好事!姑娘您得小心点!”
爱羊回身看了看立在阴影中的爱善,意味深长地说:“这两天我们李府要热闹了!”
“姑娘您说什么?”石绣没有听清,便问。
“傻丫头,我何曾说什么!”爱羊笑容灿烂:“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吃饭才是正经!”
石纹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在前面走着的爱羊,暗想,这位五姑娘,她是越来越看不透了!
回到居然院,爱羊先不让传饭,拿过自己放银钱的小匣子,仔细数了数,总共有六十五两银子另两吊钱,想了想,便叫四个贴身的丫头进来,先看着画梅说:
“昨个儿我给你说的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您指的是……”画梅现在看见爱羊便有些小心翼翼,一时没反应过来,便疑惑地问。
石绣狠狠瞪了她一眼,她现在把昨晚爱羊要去告状的事都归因给了画梅,看她颇不顺眼。
画梅经她一瞪,立马想了起来,忙说:“姑娘千万别这么说,有什么吩咐您请说就是!”
爱羊便笑着:“其实不值什么!只不过我是闺阁女子,不太方便而已!”说着她便从手边拿出一张纸递给画梅:“这是我昨晚列的单子,你拿去让你爹照着单子采买!这一锭银子你先拿去,我估摸着应该够,剩余的就赏你爹作辛苦钱吧!”
画梅没敢再说什么,乖乖地接过单子和银子,又说:“奴婢的爹不识字,姑娘要买什么,得先告诉奴婢一声,奴婢好告诉他去哪里买!”
“只是些雕东西用的刻刀,分好几种,告诉你爹千万别买错了!”爱羊想了一会儿,又说:“那下面列的是几支笔和颜料,不是咱们常用的,你让你爹往城西‘角子胡同’那一带找找,有一家名叫‘刀刻行’的店卖的就挺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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