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午餐她还专程拜托了她呢!
含玉道:“听说是她母亲的病突然复发,这才急着赶了回去。”
欧阳澜无奈叹道:“既是这样,你就派人去送些银两与一些人参肉桂,别耽误了!”
含玉躬身应了,便又出了屋子去安排事情。
爱羊微舒了口气,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别的什么情绪,自上次在半雪庄那不好的预感之后,她便时常想起这个叫沐婉的女子,每次想起她,她心里都沉甸甸的,压抑非常!
若是以前她完全信任自己的预感,可是昨日松烟过来之后,她对自己的第六感产生了怀疑,若连那样大的危机都感觉不到,还怎么能称为敏锐呢?
“这次是不行了,下次有机会的话一定要让你们认识认识!”欧阳澜有些遗憾:“你不知道她是多么一个好相处的人,笑容开朗乐观,马又骑得特别好,若你见了一定会喜欢她的!”
爱羊勉强笑道:“是吗?那下次我一定要见见!”
午饭由于不是沐婉做的,倒算是一般,欧阳澜吃了几口就没了胃口,她放下筷子叹道:“这吃过沐婉做的东西,就觉得连天下的山珍海味也不过如此!”
爱羊笑道:“可不是,沐婉姑娘做的饭食中总有一股很特别的鲜味,使人尝之不忘!”
欧阳澜点点头:“走吧,咱们去花园走走,消消食。”
爱羊自然从命。
二人在一群丫头、婆子的簇拥下去了后花园,在经过那片竹林时,爱羊笑道:“姐姐这里真是钟灵毓秀,一片好风光啊!”
欧阳澜还未来得及说话,另一个贴身丫头含翠已抢着说:“李姑娘不知道,这竹林是我家侯爷专为我们姑娘种的呢!”
“是吗?姐姐好福气。有这么一个慈爱的父亲。”爱羊淡淡笑着。
她当然知道,那是恪靖侯为了欧阳澜的生日令人种下去的!
世人都说恪靖侯最宠嫡出长女欧阳仁姗,就连世子欧阳仁哲也不及。可是却无人知道,她那个表面上宠爱她的父亲其实心里最在意的却是欧阳澜。无论做什么、赏什么,就是她们二人起了争执,恪靖侯最顾及的也是她!
欧阳仁姗本性开朗豪放,不拘小节,最喜热闹;而欧阳澜却与她相反,举止清雅,温柔沉静。常常一语就能定人心。也因如此,恪靖侯有好几次还斥责她的跳脱,她不服气,私下里常模仿欧阳澜的动作神态。可是却弄得不伦不类,惹了不少笑话!
她以为自己一辈子也不可能有温婉秀雅的一面,但没想到重生后,她扮演得竟越来越顺手了……
爱羊眼神有些飘忽,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阿澜。有客人?”
是欧阳仁哲!
众人忙转身施礼。
欧阳澜笑问:“哥哥怎么有空过来?”
欧阳仁哲双手负在身后,笑得云淡风轻:“今日秋光甚好,我来游玩一番!澜儿不也是在陪同客人游玩吗?”
爱羊忙上前纳个万福:“臣女拜见欧阳世子,世子万安!”
“你来送簪子?”欧阳仁哲瞅了瞅她的穿戴,问。
“是。”爱羊低首答道。态度与在半雪庄一样,平淡恭谨。
欧阳仁哲不在意地挥挥手,对欧阳澜笑道:“等哪日阿澜戴了簪子,可得让为兄瞧瞧!李五姑娘的木雕之技天下无双,妹妹戴上去还不知如何美貌呢?”
欧阳澜笑着没有答话。
含翠抢着答道:“世子爷,那支簪子可不能随意戴,是要去……”
“含翠!”站在一旁的含玉提高声音,斥道:“主子面前越发不知规矩了,谁准你插话了,还不快退下!”
含翠忙闭了嘴,默默退到众人身后。
欧阳澜眼里带着笑意,似是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似的。她指着前方道:“我瞧着湖泊那边的景致倒好,咱们过去瞧瞧。”
欧阳仁哲点头应道:“如此也好。”
爱羊随着他们往湖泊走去,心中却在思索着刚含翠的话。
那支兰花木簪是要去哪里戴的?含玉为什么会这么在意?
还有今日欧阳澜对自己异乎寻常的热情,莫非也是因为木簪的原因?
湖里荷花已败,尽显萧瑟之意。
欧阳仁哲叹道:“转眼夏已匆匆而过,万物都凋零了!”
“可不是,这秋也着实悲了些!”欧阳澜亦是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