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宛如罗马竞技场的圆形大屋,高级的沙发椅以同心圆状,一圈圈向外排开,独留中央一个直径约五公尺、有些古怪的圆空间,那儿空荡且是整个屋子最光亮的地方,很显然,是游戏进行的区域。
沙发同心圆周围已经坐满了肤色各异的男人,有白人,黑人,和黄种人,有几个,甚至看起来非常的面熟,都是经常在时政财经上出现的大人物,他们手上拿着绳索、长鞭等奇怪的“工具”,正热烈的交谈着。
身在这个圈子里的人,岑致权知道,很多时候,那些看起来光鲜亮丽的公众人物,私底下的生活糜烂不堪到让人恶心,但他没料到他们竟会跟狄克也勾结在一起了。
嘲讽地撇了撇嘴,他在苏西的带领之下,坐在沙发同心圆的第二圈的空位上,就着晕黄的灯光点开手中的平板电脑,却无心看那上面的游戏规则。
周围的男人在他进来的那一刻,目光都往他这边看了过来,一部分的人也是认得他得,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在这儿,他们可以拋开白天的规范、教条,为所欲为,而且绝对隐密,没有人知道平日衣冠楚楚、家教甚严的公众名流是如何在这儿纾解压力的。
既然要纡解压力,当然是越刺激越好,没有人在乎这游戏的内容是否会触犯法律,更没有人担心它会不会妨碍善良风俗。
游戏的规则只有一个——宾主尽欢。
其他的,都不重要。
没多久,周围的灯光暗了下来,突然间,音乐震天价响,一束强而刺眼的光线射向中央那空荡的圆形空间,成为全场焦点。
在岑致权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事时,那个圆形空间的中央骤然制成一个巨大的舞台,一个个穿着薄纱透明衣物的女子鱼贯而出,那些女人们脸上都戴上了羽毛面具,不只被缚着手、嘴里还塞了白布,像是待价而沽的牲畜,乖乖的站在舞台正中心的一个黑色圈圈里,周围的男人们逐渐开始鼓噪
。
当苏西亲自拿着火把跳上舞台,触及地上散发呛人异味的黑渍时,焰火迅猛地窜了起业,那些衣着透明的女子尖叫出声,而舞台下的男人们,竟然是欢声雷动的一脸兴奋——
他们好战的血液在体内奔流、锐利的双目炯炯有神,像是噬血的猎人紧盯着她们,等待着最佳的时机,随时准备出发、猎捕他们肥美的猎物!
这个野蛮、暴力、弱肉强食的狩猎游戏,没有限制、没有规章,只要你抓得到踏出人圈的女人,你就有权对她做出任何处置——即便是当着众人的面要了她!
玩腻了,你甚至可以将这个玩物贡献出来,供大家玩赏。
而显然,火圈里戴着面具的女人,事先并不知晓这个游戏规则,所以,身上单薄的衣物着火之后,都跃出火圈,四处逃逸去了——
她们不知道,一旦踏出这个炽热的保护带,她们便成了任何人都可亵玩的娼妓。
一时间,男男女女相互追逐的调笑声和尖叫声在昏暗的空间里不停地回荡——
对于这种兽性的“游戏”,岑致权并不感兴趣,他默默地坐了二十分钟,所有人都从舞台周边散得差不多后,他从座位上起身,丢下手中的平板电脑离开。
走过来时经过的长廊,每间隔音极佳的房间传出关不住的声响——
那香艳的低吟、喘息,和不时传出的哀号、告饶声,都在摧残着他的耳朵——
他吐出一口气,加快步伐,只想快点回到他的小妻子身边_
他的脚步迈进熟悉的宴客大厅,朝那扇石门而去,走要推开门的时候,意识到身后有人影闪了过来,他侧过身子要避开时已经来不及—
颈后一阵刺痛,他迅速地挥开来人——
“岑先生身手不错——”
他后退几步,眯了眯眼,竟是凯特。
……
关闵闵被莫尔遣送回房时后,一直无法静下心来,来来地回回地踱着,似乎要将铺在地上的地毯给磨出一层皮。
她一个人呆在这里怎么可能安心呢?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会不会被那些人下药什么吧?
她知道,他绝无可能是那种私生活*的男人,就算是在那种场合之下,也不会乱来。
只是,他身边的那些穷凶恶极的罪犯,为了逼他低头做什么事,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的。
她担心的是,他的安危!
只是,她压根没有办法出去,那扇门锁得紧紧的,丝毫不动,况且,门外还有人守着,她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人,除了担忧及祈祷,又能做什么?
这时候,她痛恨自己为什么不是电影中那些拥有十八般武艺的女主,可以从这如同地牢一般的房间出去找他
。
想到这,她下意识地往挂着厚重窗帘的窗口而去,伸手地扯开窗帘,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