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西门庆在家里如火如荼地开展造人计划的时候,离东京百余里远的独龙山上,因洪水泛滥,半山腰上的道观中滞留了不少难民以及旅客。
独龙山,因离东京城不远,平时里来这里游玩的人不少。朝天观,取了进京朝见天子的意思,自然香火鼎盛,许多文人骚客或踌躇满志,或落荒而逃,总要在这朝天观里停留数日,抒发感情,也因此留下了不少传世佳作。
此刻,却无人有心情吟诗作词,毕竟有近三百号人拥挤在道观中避难,很容易出事情。
幸好这观里的道士也有四五十号人,平时储备了不少粮食,烧水熬粥施药,倒没有出现病疫和饿死人的情形。
天空灰蒙蒙一片,雨依旧没有停下的迹象,叶辰叹了口气,看着抱着七个月大孩子的妻子,心中担忧不已。
叶辰本是带着妻儿回一趟岳父家,结果遇上了洪水,赶牛车的伙计不要钱就跑路了,留着他们带着幼儿困守在朝天观四日了。
“哇啊哇啊!”
或许是因为饿了,七个月大的叶凡哇哇大哭起来。
“吵死了,再哭我就把你这小兔崽子丢出去。”
旁边一个满脸黑须、只有半只耳朵的光头大汉烦躁的站起来,被困在一个地方整整四天了,正常人的脾气也会很差。
“对不起,对不起。”叶辰的妻子柳岩连忙抱紧孩子,生怕这粗鲁的光头大汉真的动手。
可孩子并不知道外面的危险,依旧哭闹。
柳岩着急,顾不得那么多讲究,将衣摆朝上撩起,给孩子喂奶。
就在柳岩撩衣的瞬间,光头大汉被那片白皙丰腴吸引住,色眯眯的盯着,手不自觉地放进了裤头里。
叶辰见这光头大汉目光不善,连忙挪动身体,挡在正在哺乳的妻子前方。
光头大汉气哄哄的坐了下来,和旁边的十数个兄弟继续喝酒。
很快,他们带的最后一坛酒也喝完了,心中烦躁不堪,见不远处有辆板车上堆着数坛酒,便二话不说,抓起一坛,扯开盖子就喝。
一个老头走了过来,赔笑道:“这位大爷,这坛酒五十文钱。”
光头大汉一掌将老头打翻在地,骂道:“老子喝酒是给你面子,从来没人敢找我要过钱。”
老头被打掉了两颗牙齿,挣扎着爬起来要找光头大汉理论,被旁边的人死死的拦住。
“别去了,把命留住,知道那人是谁吗?那是打家劫舍的汪洋大盗,叫罗霸天,死在他手里的人少说也有上百个了,多你一个不多。”
卖酒的老头也听说过罗霸天的名字,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便不敢做声。
原来罗霸天带着手下的兄弟本想去做个案子,抢笔银子好开销,谁知遇上了这洪水,不得已困在了独龙山上的朝天观,一困就是四天。
平时这些汪洋大盗,都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在这朝天观里吃斋喝素了这么久,关键是下半身憋太久了,心里烦躁不堪。
罗霸天哐哐几碗将一坛酒喝完,酒涌上头来,醉眼朦胧,心里想着奶孩子那娘们的白皙丰满,便按捺不住,踉跄着走过去,一拳将碍眼的叶辰打翻在地,抓起柳岩就要往偏角里走。
手无缚鸡之力的叶辰满口是血,依旧挣扎着反抗,被罗霸天一脚踹在地上动弹不得,生死不知。
柳岩紧紧地抱着孩子叶凡,大声呼救,声音凄惨!
几个有血性的青年站起来,想要路见不平,罗霸天十几个凶神恶煞的手下纷纷站起来,顿时将青年们吓得坐下。
“闭嘴!”
罗霸天嫌柳岩哭的闹心,甩了一巴掌,打得柳岩差点晕过去。
怀中的小孩叶凡被惊醒,又哇哇大哭起来。
罗霸天一把将孩子抓起,便往庭院中扔去,眼见是不能活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身影飞身窜进雨幕,在叶凡落地之前将他接住,随即用衣服遮住其身体,几步跨进了屋檐下。
好身法!
周边有数人轻声喝彩。
待大家看清楚,原来竟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郎,身材尚未成型,眉目中已呈现出俊朗的轮廓,长大后必定是个俊俏的公子。
见有人敢出头,坏自己好事,罗霸天丢下柳岩,一招猛虎下山便朝少年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