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回来了。”程洛池眼尖,立刻放下了笔,迎了上去。
“回来了,饭已经做好了,洗洗手,快来吃饭。”程夫人端着一盆汤从厨房里走出来,笑着说道。
“今天顾家夫人过来了。”程夫人无意中提起。
程松想了想,“顾家是这平州的首富,顾家老太爷顾望曾入朝为官,好像和我爹是同僚,关系不错,只不过后来疏远了些。既然这样,改日备些礼去趟顾家。”
“顾家大小姐今日给洛池带了笔墨纸砚,还送了双梨不少东西。”
“不必担心,我们多备着东西便是,想来这是顾老太爷的交代。”
程松一边说,一边吃着饭。
大门突然被人敲响,“这是谁呀?大中午的不吃饭?”孔嬷嬷边嘟囔着边跑过去开门。
“这是程大人家吗?”顾一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前。
“呦,小伙子怎么了,快歇歇,这里是程大人家。大人,是来找你的。”孔嬷嬷的声音大了一点。
程松不明所以,赶紧放下碗,走了出去。
“程大人,我是顾家的伙计,我们老爷要报官,我们顾家出了贼,还请您带些官兵,可不能让他们跑了。”
听了这话,程松赶紧跟着顾一走了出去。
梁管事还在顾府里等着,越想越气。
不过是昨夜在乐坊听了曲,今日起迟了,才偷懒没有来酒肆,怎么就让顾清蘅这个丫头片子把账本给拿走了!
他赶来顾府,想要和顾望服个软,顾白安最好说话,肯定能把这事搪塞过去。
正在他想入非非的时候,程松已经带着人把顾家酒肆查封了。伙计们全都看押起来。
顾望和顾白安已经看完了这半年来的所有账目。
“这人怎么这样!每年的红利都有百两,他还如此贪心!”
“清蘅怎么看?”
“让他把这些年从酒肆里贪的钱都吐出来,再送到官府。酒肆里的伙计全部换掉,酒坊也要全部清查一遍,酒肆重新开业。”
“清蘅既然已经有了主意,那边去做。”
“多谢祖父。”
顾清蘅行动迅速,梁管事很快就被送到了官府,他在顾家做管事已有十年,这十年间,吞了有一万多两银子,名下店铺房产不胜其数。
他对顾家的酒坊也动了手脚,以次充好,取陈米来酿酒,报的价格确是上好的粮食。
证据确凿,程松依据律法处以刑罚,梁管事名下的财产全部归还顾家。
这事在平州城引起了一时轰动。
过后不久,顾望把顾家酒肆交给顾清蘅打理。
看着收回来的那些房契地契,顾清蘅讥讽一笑。
“账本上那些赊账的人家钱可还回来了?”
“小姐,”浅桃有些急,“大多都还了,就是谢家……”她没有再说下去。
谢家公子谢文昊和她家小姐有婚约,算是姻亲,这也不好上门催债。但谢家赊的属实有些多,拢共三年,就已经欠下五千多两银子。
浅桃腹诽,这是,拿顾家的酒当水喝?
“谢家赊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