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就要离开,却被傅楼叫住。
“不必理会安言,她自小被家里人宠坏了。”傅楼板着脸道。
“表哥!~”李安言娇怒。
“你再无礼,就别怪我将你送回京都,之前说好的,想跟着我在严州城,就必须听我的话。”傅楼呵斥道。
“哼,好,都听你的行吧。”李安言一声冷哼,转身摔门进厢房。
正所谓眼不见为净。
“令妹很个性啊。”施文轩打马哈道。
傅楼望着李安言紧掩的门,目光变得意味深长。
他没多说,带施文轩进书房。
两人都没发现,那紧掩上的门,后来又悄悄开条缝隙。
李安言在厢房里来回踱步,越想越生气。
“可恶的施文轩,改日等没表哥在情况下,一定不会轻饶你!”
月色皎洁如水,星辰明亮闪耀。
二进门小院里一片寂静。
堂屋内尚且点着油灯,已是子时,傅楼却未曾睡下。
他总是会在晴天时候,习惯性的夜观天象。
今日的星象一如往日,并未有异常之处。
傅楼收回目光,快步走进堂屋里,坐在书桌前,研墨提笔。
‘师父,安言的劫数已平安度过,那位有缘人也已经出现,严州城一切安好’
写到这里,傅楼稍有停顿,他眉头蹙起,陷入深思。
十几息后,才又继续写道:
‘预言中会影响大明国兴亡气运的奇人,尚且还未找到,秦岭龙脉也无动静,徒儿会找借口继续在严州城拖延些时日,希望一切顺利。’
将信绑在鸽子腿上,傅楼亲手放飞。
白信鸽很快在浓烈夜色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傅楼站在窗前良久,久久不能回神。
他很喜欢站在窗前这里,花草带来的清香沁人心脾,令他片刻放松。
傅楼不禁想起,师父张天师曾经常挂在口边的那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到这严州城后,他才真真体会到这番话深意。
窗下的花草架,他在入住这座宅院几日后,竟才发现,这是个小风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