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兮兮心头咯噔一下,右眼皮突突跳动起来。
二话不说,当即吩咐道:“小杏留下来看着牙行,老罗、老马跟我一起去清风书院。”
顾兮兮倒是没直接往清风书院去,她带着人先来到巷口,花上二两银子雇了辆大马车,让车夫载着众人赶车前往清风书院。
清风书院甲字班。
“君泽!君泽你怎样了?”顾兮兮关心则乱,她扑在李君泽身上,摇晃他道。
平日里总是带着宠溺笑意、满眼都是她的那个十七八少年,此刻脸色苍白、气若游丝。
今日执教的是胡夫子,他是没见过顾兮兮的,不过他倒也听闻过,李君泽前不久娶回个冲喜的小童养媳。
他料定就是眼前这个钟灵毓秀的豆蔻少女。
“小娘子,君泽是忽然昏过去的,还是快些带他去看大夫吧。”胡夫子在旁侧提醒道。
现在是昼寝午休时间,他也才比顾兮兮她们早过来一步而已。
倘若他在李君泽昏厥第一时间在场,绝对不会让施文轩跑去通知李君泽的家人,而是让他快请大夫过来。
“多谢夫子提醒。”顾兮兮擦干脸颊上挂着的泪珠,稍作镇定下来。
她将指腹搭在李君泽的手腕上,为他把脉。
紧接着,又掰开他的双眼查看。
脉象上瞧着,李君泽的身体非常虚弱。
“老罗、老马搭把手将君泽抬到车上去,我们现在仁德堂。”顾兮兮道。
她话音落下,两个伙计麻利的干活。
顾兮兮简单同胡夫子告别后,上马车朝仁德堂赶去。
仁德堂里来看病抓药的人依旧不少。
好在仁德堂掌柜、伙计们都认得顾兮兮。
她指挥着老罗、老马两人,将李君泽从马车上抬下来,送进仁德堂厢房中。
孙大夫见顾兮兮过来,他给手头上的病人开完方子,转头也进厢房。
“顾丫头,这是咋地了?”孙大夫瞧见床榻上双目紧闭、苍白虚弱的李君泽,他连忙出声问道。
“孙爷爷,他是我相公,今日在学堂突然昏倒过去。”顾兮兮红着眼眶解释道:“我已经给他把过脉,但是瞧不出来问题症结所在,孙爷爷你能帮忙瞧瞧吗?”
“这”孙大夫迟疑,“你都瞧不出来的病症,我老头子恐怕更不行啊。”
说着,孙大夫已经坐在床榻旁。
别看他嘴上说着不行,手中的动作没落下半分。
他皱着眉,额头不断渗出冷汗,一炷香时候后,才收回手指。
“指寸关尺三部,举、按,都感觉到无力,是虚脉没错。”
“但,他气血十足,却不达表面,肺腑精壮,却有力无气”
“老头子我行医多年,头一次见到这种怪状。”孙大夫皱着眉,如实道。
紧接着他又是一声长叹,“现在关键所在是,连方子怎么开,都不晓得啊。”
“顾丫头,你好好回想,你相公这两日,可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孙大夫提醒她道。
顾兮兮回想,这两日李君泽的异常地方也就是昨天晚上突然偷袭亲她吧!
对,昨天晚上,五凶石雕!
顾兮兮心情一下子沉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