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来,当年那位前去神农架百般周折求医的吕老爷子并没有忘记在山中相处那些时曰的感情,一直记着这些情份。否则的话,数年过去,对方身边的人们不会听到‘神农架’与‘焦老爷子’这几个字便如此反应。
……与此同时,华京市中南海一处老宅内也传出阵阵呼喝声。
“吕伯!吕伯!神农架那边打来电话了!”
一名四十多的中年男人一边从客厅向后边书房跑去,一边连声喊道。
“刘哥,什么事吵吵这么厉害?平时你不是这样呀?”
一个体形消瘦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看到他这副样子,当下开口说道。
“晋鹏,这是神农架打来的电话!那个焦老爷子的孙子有事找吕伯!”
中年男人看到吕伯的大儿子吕晋鹏颇为责怪的样子,当下赶忙解释道。
“神农架?!快快!你快去通知我父亲,我先去接这孩子的电话!多少年了,焦老爷子终于联系咱们了!”
吕晋鹏原本手中拿着一份文件批阅,此刻听到管家的话不由大吃一惊。慌乱之下,他手中文件摔落地上也顾不得捡起便向客厅内急急跑去。
而那位被他称为‘刘哥’的中年男人急急向书房内跑去,准备把这件事情赶紧告诉吕伯。
“喂,我是吕晋鹏,我父亲马上就过来!你是焦老爷子的孙子吧?你们现在在哪呢?”
跑到客厅的电话旁,吕晋鹏平稳了一下呼吸这才拿起电话急声说道。
当年老父亲前往神农架求医之事,一大家人几乎全部跟着前去奔波。后来终于算是机缘巧合之下找到那位神秘老人,这才将已是重病的老父亲挽回一命。
但当时面对家中重谢,那位焦老爷子却一文未收,只让他们留下了一个联系方式,称以后有缘的话会再联系他们。
从那之后,那位老人家便了无音讯,让他们想报答也没有办法回报。
也从那时起,家中便留下了这么个规矩。一旦有人打来电话提起‘神农架’与‘焦老爷’子的事情,必须仔细留意,不能有丝毫马虎。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家里的座机号码从未变过,就是怕这位焦老爷子万一联系他们的话会联系不上。
数年过去,终于等到这位神秘老人的电话,吕家众人自是万分欣喜。
在电话这一端的王明听到对方话语之中颇显激动的样子,心中也有些欣慰。
“晋鹏叔您好,我是王明。吕爷爷如果有事的话就不用惊扰他了,我只是打个电话问候一下他老人家。过几天我可能要去华京市,到时想去探望他老人家。临走时我爷爷也专门有过交待,让我为吕爷爷进行第二个大疗程的治疗。”
当年曾跟在爷爷身旁照顾诊治这位吕爷爷,所以王明也曾和吕家众人有过一些接触,知道这一家人都是极重情义之辈。
虽然当年年幼时没有和吕晋鹏接触过,但对吕家众人,王明都颇感亲切。此刻眼见对方颇为热情激动,王明笑了一下开口说道。
那时如果不是看在机缘巧合,并且这位吕爷爷值得出手救治的话,山里那老头子也不会费心诊治,并在他这次临走之时专门交待过,让他再为这位老人复查治疗一番。
此刻联系上吕家的人,王明便当先把这些事情说了出来。
“好好好,你现在在哪?我们马上座飞机去接你过来!我们一家人都念叨你们很长时间了,一直想报答焦老爷子的恩情,可是一直没有机会。这次你爷爷他老人家会一起来吗?”
得知王明要来华京市的消息,吕晋鹏高兴的连声说道。特别是王明这个后辈懂事知礼的态度,更让他感到心中高兴。说话间,他也想打听一下那位神秘老人‘焦老爷子’会不会过来。
“我爷爷有别的事情要忙,所以这一次只是我来为吕爷爷复查一下。我现在还有一些私事要办,所以不用麻烦晋鹏叔你们费事了。过不几天我就去华京市,到时咱们见面了再谈。对了,晋鹏叔,我那位晋军叔在家吗?您帮我给他也代为问个好,说我给他带了一些‘猴儿酒’。”
听到对方这么热情急切的想要找寻自己,王明解释道。
“晋军那小子还在部队呢,最近他们在搞军演,所以也没在家。你的话我一定给他带到!放心!”
见王明提起自己的弟弟晋军来,吕晋鹏大笑着说道。
当年的事情他也听家人说了一些,那时为了老父亲的病,在军中任要职的弟弟可是动用私权调派了整整两个连的战士进入神农架搜索想要找寻到那位‘老神农’的下落。
而他这位身处军中要职的弟弟更是亲自带队,结果机缘巧合之下和山里的一个半大小子打了一架,还被打了个鼻青脸肿。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方才巧遇到了那位焦老爷子。
当时那个半大小子,正是现在打电话的王明。也正因如此,王明与吕晋军不打不相识,方才结下一段忘年交的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