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得找个知名心理医生好好看看。
他的思维都开始僵硬,慢慢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浑身颤抖地拨打了秘书的内线电话。
“给我倒杯咖啡,要滚烫的!”
说完,靠坐在自己舒适的皮椅上,又将毛毯裹紧了些。
也许,喝杯热饮就好了。
……
组长李博文带着刑事组封锁了现场。
齐子桓和那个叫做阿生的马脸警察一起在询问秘书,他还拿着个小本做着记录。
年轻的秘书明显被吓到了,眼神慌张,脸上厚厚的粉底在汗水的冲刷下已经形成了一条条沟壑。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廖振富死亡的?”齐子桓认真问道。
“大约四十分钟前,他打内线电话让我给他泡一杯咖啡,等我泡好端给他时就发现他已经没有呼吸了。”
阿生不停拎着自己上衣领口猛扇,也不管询问流程,抢着问道:“这么热的天,你们怎么都不开空调啊?坏了吗?”
“是董事长说冷,我给他拿了毛毯披上还是不行,没多久他就下令关掉所有空调。”秘书赶紧解释说。
齐子桓问:“冷?”
“对,他之前的两个小时一直在抱怨好冷,所以那杯咖啡他还特地强调了,要滚烫的。”
阿生却没心思问这些事情,不耐烦说道:“好了好了,现在你们老板也死了,赶紧去把空调开开吧。这种天怎么受得了。”
秘书有些犹豫,看到齐子桓默默点头后才起身出去。
齐子桓也合上本子,不着痕迹地走到大堂走廊附近,随手扯过一个职员,有一句没一句地慢慢问着。
这时,一身白褂的女法医已经结束了现场勘探,将李博文拉到走廊角落低声说话。
“怎么样,死者的初步勘验结果如何?这家伙是怎么死的?”李博文不停抹着额头上的汗水,语气有些烦躁。
之前就有报道,说廖振富指示下属工厂将汞废料倒入基隆河,造成了严重的环境污染。
女法医皱着眉头说道:“组长,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有些难以置信。”
“赶紧说,我在刑事组呆了这么多年,什么死法没见过。”
“我怀疑这个廖振富是被淹死的。”女法医的语速很快,有种专业领域不容置疑的味道,“而且还是在冰水中淹死的。”
“淹死?”李博文惊讶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论。
“对,淹死。死者的鼻腔粘膜都已经结冰了。”女法医再次强调。
李博文皱着眉头,想了一会问:“那这里不是第一现场?”
“这里现场很完整,而且所有员工也能证明死者一直没有出去过。”女法医没有明说,但结论很明显。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黄火土拿着一个文件夹匆匆赶来,却被几个警察拦住。
“你来干嘛?这是命案,跟你无关,你以为自己还是刑事组的吗?”国锋推搡着黄火土,语气很不好地说道。
周围的几个警察也怒视着他,不让他进来半步。
黄火土低着头并不想争执,试图绕过几人,可始终被阻拦着。
他这才有了些挣扎,开口说道。
“这里有我的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