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放开她!你看不出来她在装么?人可是专科医生,总不会连这点常识都没有!”舒蔚气急,口不择言:“你说你来是为了接我回家,现在看来,是为了见她吧?”
“够了!”顾新彦忽然大吼,惊扰了附近的人。探头过来见是二女争男,鄙夷地朝舒蔚投去一眼,兴致缺缺。
舒蔚还死死拽着顾新彦的衣角,男人低头看了看痛苦难忍的林昭颖,面色忽然沉了下来。
“还不放开,要闹到什么时候?”
被这么一吼,舒蔚几乎是反射性地松了手,震惊地愣在当场。回过神来,便只能看见男人离去的背影,高大、挺拔。好像怀里抱着的是世上最重要的珍宝,如今因为担忧,迅速消失在视野里。
她呆滞地立在那,仿佛连时空都寂静了下来。舒蔚久久不发一言,脑子里一片空白。洗手间外的人这才走进来,经过她身边时,还轻声叹了口气。舒蔚一瘸一拐地走出去,外边已没有两人的身影。她吐了一口气,面前便染了淡淡的白色,当下挥手叫了辆出租车。
没人发现舒蔚什么时候离开,到家时,夜已深,推门进去,也不过只有冰冷的空气,一如过去的二十几天。
两个小时候,房门外传来悉悉率率的声响。有人开了门进来,屋内乍然亮了灯。
“怎么不开灯?”男人诧异于她的存在,外套上沾了些许化掉的雪,融在肩头,剩下丝丝湿了的痕迹。
舒蔚没回答,客厅里安安静静的,连男人的呼吸声都听的一清二楚。他换了拖鞋,又把暖气调大,视线落在沙发上。
柔和的光线打在舒蔚侧脸上,晕染了五官,更显得身躯单薄。从他进门那一刻开始,舒蔚便不曾往他这边看过一眼。
这么冷的天气,在客厅等了两个小时?
心口某处传来名叫负罪感的东西,顾新彦走过去,径直将她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
“抱你去睡觉。”
舒蔚挣扎了起来,抬起头便看见顾新彦线条分明的下颌,心中涌动名叫愤怒的情绪:“放我下来!”
“顾新彦,我有话要和你说。”
“乖,到床上去说。”顾新彦淡淡地驳回请求,任凭她双脚在空中抖动。只揽紧了腰,大步朝前,不受任何影响。
眼看他推开了房门,舒蔚抬眸,便看见肩头印下的淡淡的红印,心口怒火又一次猛烈燃烧。想也不想地低头,重重咬在他肩头。
顾新彦闷哼一声,脚步略顿之后、低头看了她一眼,眸中闪烁着某种强烈而复杂的神色。
下一刻,舒蔚便重重地落在床上,柔软的床垫与身上的重压形成鲜明对比。男人阴鸷的面容在眼前放大,在夜色中令人生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