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个什么东西!”王建芬一把推开管家,又指着季新晴,“季新晴,赶紧给我交代清楚!你昨晚死哪鬼混去了!”
“你到底有没有做对不起我们秦阅的事!”
季新晴搀扶起了管家,朝着管家摇摇头。
怒火中烧的王建芬,不是谁都能劝得住的。
管家懂了她眼里的提醒,叹息了一声,离开了客厅。
“妈,我昨晚在我朋友那睡了一晚,对不起啊妈,事先没跟你打声招呼。”
绝对不能把她喝醉酒的事情告诉王建芬,那样,王建芬还指不定说出怎样难听的话。
宿醉还没有过去,季新晴的身子突然歪了一下,她将手撑在沙发上,这才稳住了身体。
“朋友!”王建芬的嗓门依然尖锐,“季新晴,你是指那个在画廊上班的穷画家?!”
季新晴感觉自己的耳膜几乎都要被震碎,可听到王建芬对白冉的称呼,她再好的脾气,此刻也是冷下了脸色。
“妈,小冉是画家没错,但她不是穷画家。”
“你还敢顶嘴!”王建芬气的嘴唇直哆嗦,说不出话来。
好久她才冷啐了一口,“季新晴!我警告你!你嫁到老孟家,那就是我老孟家的人!别整天到晚的胳臂肘往外拐!”
“赶紧和那个穷画家划清界限!那个穷画家别指望从我老孟家拿到一分钱!”
季新晴刚结婚的头一年,白冉作为她的朋友,是经常来看望她的。
王建芬刚开始听说白冉是位画家,还好好地招待了一阵子。本以为画家都很有钱,她可以从白冉这里顺来不少值钱的画……
可是,白冉每次过来,穿着都很朴素,甚至,还有些……寒碜。
久而久之,王建芬也了解了白冉生活的窘境,她渐渐对她没了好脸色。
白冉也感受到了她态度的变化,不怎么常来了。
到了后来,白冉来的次数便少了。而现在,她基本已经不来孟家了。
“季新晴!我警告你!你和你那个哑巴,已经浪费了我们老孟家那么多年的粮食,要是再让我听到你偷偷拿钱去接济那个穷画家,到时候你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妈。”季新晴很疲惫地喊她。
王建芬冷哼了一声,没理她,转身上了楼。
季新晴捡起地上的枕头,重新摆放在沙发上,然后回到了卧室。
本以为卧室空无一人,可意外的,季新晴竟看到了孟秦阅。
她一看到孟秦阅,就想起了他和沈典典在大庭广众之下激吻的画面。
身体一下子就僵住了,季新晴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死死捏着门把手,季新晴努力稳着呼吸,可乱糟糟的情绪,怎么也缓不过来。
孟秦阅坐在床头上,手上拿着一沓东西,似乎是照片,他正一张一张地翻看着。
听到开门的动静,他淡淡地出声询问,“回来了?”
他的语气很平静,像是丈夫在等待归家的妻子一样,可季新晴的眼眶却瞬间就红了。
她很想问他沈典典的事,想问他为什么还和沈典典纠缠不清,可事到临头,她才突然意识到,她终究还是没有足够的勇气,亲口问他这件事。
季新晴舔了舔被咬的泛白的嘴唇,轻声叫道,“秦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