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再次走出房间,四位幕僚都看出他的眼
神变了,更有神了,身上的气场也有所变化;以前的鲁县令因常年郁郁不得志,而有一种阴郁的气质,现在仿佛不见了,看到的是朗朗乾坤。
“大人。”四人作揖。
鲁县令谦和抬手平身,“先生们不必多礼,以前是某对不住各位了;让各位跟着平庸无能的我,亏待了几位。”
“大人!”幕僚们震惊。
“某从今日起,努力做一个名副其实的好官;某厚颜请先生们能再信某一次,辅佐某成就一番事业,也让先生们能有平台展露才能。”
众人震惊转喜,“县令大人,您能想明白就好,我们从大人初初上任县令起,便一直跟在大人身边;大人的人品品性我们是知道的,这么多年走来的情谊,我等必用心辅佐大人。”
“多谢各位不弃。”鲁县令郑重下拜。
四人回礼,心头欣悦蔓延,同时感激昭阳县主;是县主点醒了大人,也点醒了他们。
“大人,您既然想通了,是不是再去拜见县主?”
“是该再去拜见,不管能不能成功,都该谢县主的提点之恩。”一个人的机遇可以遇,但是,一个愿意提点不求回报的人更应该回报;若是有机会追随,日后余生官途都有了保障。
鲁县令点头,“是该去叩头,县主对我有再造之恩。”
“我等陪同大人前往。”
“可。”
说定后,他们启程前往肖家村,这次没带捕头;只让车夫驾车带他们五人到了明婳家门外,明婳家院门大开,微风和煦,明婳、肖鸿康在院中看书喝茶,好不悠闲自在。
鲁县令带四名幕僚一个箭步进入院子里,并未继续往前走;五个人齐齐跪下,行了个叩礼。
“下官叩谢县主点醒之恩。”
“小人们叩见县主,谢县主点醒之恩。”
他们五人是一条穿上的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奈何,以前的他们总是看不清形势,一朝醒悟才知道以前有多无知。明明是自己不行,偏偏怨天尤人,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明婳放下书籍,旁边的肖鸿康看了妹妹一眼,也跟着放下了书籍;一同抬眸看向县令等五人。
“想明白了就好,都起来吧。”明婳开了口,鲁县令带幕僚们恭敬再次叩首才起身,
明婳扬声道:“肖梅,给几位赐座。”
“是。”
肖梅领着几个小丫鬟端了凳子过来,与明婳对面而坐;除汪幕僚,其余三名幕僚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昭阳县主,矮矮小小,白白嫩嫩的一团,却气质不凡,让人望而生畏。
不论是受了先入为主的印象,还是后被她的气势震慑,总归是她这个人气质和气势都相当。
“县主,下官回去之后想了许多,猛然发现,以前的我是个懦夫;没从身上找原因,只往外求,却不知往内求。”这个内求,是求自己的心,本真。
四位幕僚连连颔首,他们也没从内求过。
他们几人的精神面貌确实不一样了,浑身磁场也有所变化;想来是真想明白了,明婳还算满意,最怕的是想不明白,甚至是不愿意面对本身就不堪的自己。
人想要进步,想要求得本真,首先是内照;吾日三省吾身是基本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