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和:“擦,这地图也太粗糙了吧?”
鲜于辅:“……”
刘和:“给我指一指咱们现在立脚的位置。”
鲜于辅:“……,看不懂行军地图,你还装个啥?”当然了,这话也就是在心里说说,他还是很老实地给刘和指了出来。
“嗯,护乌桓校尉府在马城与宁县之间,从潘县往西北而去,两天左右时间便可以抵达。上次听你说过,原来是公孙瓒担任护乌桓校尉一职,后来这厮升为奋武将军之后,虽然还兼任这个职务,却是将行辕搬到了令支。也就是说,如今的护乌桓校尉府其实就是个空架子,你说那个阎柔会不会想着跑过去占了?”
鲜于辅眨巴着眼睛,不知道如何回答刘和这个问题。
其实,自从刘虞仓促北上之后,鲜于辅这心里便不踏实,他有些后悔当初向主公推荐阎柔这个人了。
当时,他出于对刘虞只率三万人马南下的担心,觉得主公的三万人马对上公孙瓒的三万人马,在场面上不占优势,是以推荐了在白山一带颇有名气的阎柔,如今看来却有一些引狼入室的味道。
前些曰子,鲜于辅便听到有人说阎柔率军南下之后,纵容部下在冀州胡作非为,搅得真定一带的百姓不得安宁,如今不知此人又想做些什么事情,竟然引得刘虞率军前去追赶。
“公子,这件事情其实都是我的不对,当初……”经过一番内心争斗,鲜于辅还是如实向刘和说了当初刘虞出兵南下时的具体情况。
令鲜于辅没有想到的是,当刘和听完这些之后,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是安慰说道:“弼诚,此事错不在你,不必自责。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跟阎柔的交情也不深,对这个人的心思和品行知道的也不多,当时也是出于一片公心。再者说了,阎柔此人虽然也暴露出了一些毛病,可以不能就此判断他有二心,意图对吾父不利。”
“兼听则明,偏听则暗。我觉得仅从目前我们所掌握的情报,还不足以得出正确的结论。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是先回蓟县,还是北上支援吾父?”
“公子,我觉得咱们应该先回蓟县。主公身边尚有三万人马可用,加之还有魏攸和程绪等人辅助,短时之内不会出现危险。公子一旦回去,则蓟县人心稳定;蓟县人心稳定,则广阳稳定;广阳人心稳定,则幽州各郡无事。”
刘和想想也是,老爹如果真的遇到了什么麻烦和危险,自己身边这三千人马也不顶事,还不如回蓟县整顿兵马,筹备粮草,做好后援。
“嗯,既然如此,我们便抓紧时间往蓟县赶!传我号令,呃……那个……鲜于都尉,这命令怎么下来着?”刘和小声问道。
鲜于辅:“……”。
正当刘和支支吾吾之际,远处忽然有探马赶过来报告:“启禀公子,卑职方才发现有两骑从南边迅速接近,似是朝着我军而来!”
“只有两骑么?”刘和问道。
“可以确定,只有两骑。”
“要是有架望远镜就好了……估计应该是他俩赶上来了,索姓便在原地等上半个时辰。”
刘和嘴里自言自语,说些旁人听不太懂的话。
“额,这样吧,传我命令,大军原地休整半个时辰,待到大家彻底恢复体力之后,继续行进!”
鲜于辅看看只有半罐子水还喜欢晃荡的大公子,有些捉急的拍了拍自己脑门:“我的大公子呀,这抢权也不是这么抢的呀!我又没说不听你的指挥,有什么想法直接告诉我不就结了?干嘛非要在兄弟们面前现眼哩?”
半个时辰过后,李严和赵云终于赶到了刘和面前。
“草民赵云见过公子!”
再度相见之后,赵云纳头便拜,向刘和郑重行礼。
“呵呵,子龙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怎可自称草民!你是我用一个安平国换回来的国士,试问天下间哪有这么贵重的草民?”
虽然心头狂喜,但是刘和在见到赵云时,还是表现的稳重了几分,说话也是拿捏着分寸,既不像对待屈蒙、鲜于银那般随意,又不像对待邓海、陈贵那般粗鲁。当然了,该有的随和、亲切、诙谐,刘和也做到了。
不稳重不行啊,刘和年纪比赵云还小几岁,这要是再没有个正经,今后如何以主公的身份命令赵云呢?
李严似乎理解刘和的心思,也在一旁帮腔说道:“公子说的对,子龙你如今虽然尚未领受军职,但以公子对你的器重,只怕出手就得给一个校尉的职务!”
一旁的鲜于辅听了李严这话,有些心酸,心想:“人家现在也就是个骑兵都尉,这个帅得不像样的小伙一来,公子便要让他做校尉么?他做了校尉,我干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