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坚寿知道这是吕布想要把自己从安邑赶走,如果不答应,只怕会像上次在长安城内那样,又将在安邑城内引发一场混战。
“不知吕将军给我分配多少兵力?”皇甫坚寿强忍心中怒火,黑着脸问道。
“如今我们手中兵马十分紧张,总共也就三千多人,这次只能拨给皇甫将军五百步兵,若是皇甫将军觉得兵力不足,可以沿途招募,过段时间我会派人给你送来一批粮草辎重,让你安心驻守闻喜。”
皇甫嵩坚寿的心中顿时万马奔腾,如果不是因为知道自己确实单挑不过吕布,差点就要抽出腰间长剑跟吕布这厮拼命。
皇甫坚寿想先把目前的危险应付过去,于是敷衍着说道:“好,一切便依前将军的吩咐。我现在就回营调动兵马,前往闻喜。”
“皇甫将军不必回营了,某已安排下去,替你准备好了五百步兵和所需的粮草辎重,你现在就可以带着他们前往闻喜!”吕布端坐于帐中,面无表情地说道。
“好!好!”皇甫坚寿冷冷地连说两个“好”字,寒着脸走出了吕布的大帐。
帐外,张辽拦在皇甫坚寿的面前,轻声说道:“皇甫将军,前将军命令由我恭送将军出城,五百士兵就在营外等候。”
皇甫坚寿知道此时已经无法挽回,既然吕布铁了心要驱赶自己,如果还强留在安邑,只怕自己会有生命危险,于是随张辽离开,带着五百士兵出了安邑城的东门。
东门外,张辽见左右无人,好意提醒皇甫坚寿说道:“皇甫将军,此去闻喜凶多吉少,不如当机立断,直接带着这些士兵向南而去,渡河之后前往洛阳!”
“多谢文远好意,只是吾若就此离去,却让人讥笑皇甫家出了一个软骨头!闻喜虽然凶险,却也凶险不过安邑,某这次便带着五百士兵前去守闻喜,倒要看看谁回来取吾项上的大好头颅!”
见皇甫坚寿如此坚决,张辽也是有些意外,该说的话他已经说完,既然皇甫坚寿一心只求大义,那他也就不好再多费口舌。
“文远,某有一个不情之请,为了朝廷,也为了你自己,一定尽力阻止前将军随意杀戮!另外,我的好友王凌还留在安邑,他善于谋略,又与驻守陕县的贾梁道私交甚笃,如果安邑危急的时候,不妨与他联系!”
“皇甫将军的话,张某已经谨记于心,此去闻喜,还请保重!”
两人在东门外辞别,张辽翻身回城,皇甫坚寿则带着五百步兵,头也不回地向北而去。
吕布赶走了皇甫坚寿之后,顿时觉得心里舒坦不少,现在他又找到了那种生杀予夺的美妙感觉。为了防止城中的大臣和他们的家眷私自逃跑,吕布将安邑四座城内封死了三座,只留南门供人进出,而且还派手下几个心腹将领轮流把守门口。
皇甫坚寿带着少的可怜的五百士兵来到闻喜,却也不是一心等死,他自领了闻喜县令职务,指挥士兵们清理城中堆积多日的垃圾,发布安民告示,维护城内的治安,似乎完全忘记了距离闻喜不到六十里外的绛邑还驻守着麹义的两万大军。
驻守绛邑的麹义得知吕布居然只派了五百人就敢来守闻喜,觉得自己被戏弄了,他想教训一下吕布,于是派出三千士兵,准备攻打闻喜。
正当麹义准备出兵之时,从轵关陉西端新修筑的关隘中出来了一名信使,代表赵云给麹义送上了一封书信。赵云在信中警告麹义保持现状,若是敢出兵向南攻占闻喜和安邑,那么赵云就会给驻守壶关和天井关的部队下令,让他们前去攻打上党,而赵云也会从轵关陉出兵河东,攻击麹义。
麹义一向目中无人,但他看了赵云的亲笔书信之后,却是生出几分无力之感。麹义相信赵云写这封信不是为了吓唬他,因为赵云不需要这么做,如今典韦和文丑的部队就驻守在轵关陉内,如果再加上赵云率领的申息军,只要赵云愿意,随时可以通过轵关陉出兵河东,而他根本无法阻挡。
麹义不想因为自己而挑动河东混战,既然袁绍还没有给自己下令,他就权当没有看见吕布在安邑和闻喜搞得一些小动作,然后继续安稳地驻守在绛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