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多鱼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半夜十二点了,窗外的雨势渐渐小了下来,月亮都出现了。
他望着窗外的月亮,随即进到浴室洗漱。
刚才和姜山茶闹得很不愉快,他有些懊脑。
从浴室里出来,他喉咙一阵干涩,捞起椅子上的裤子就要找烟抽,但他摸了半天,连烟盒都没有摸到,情绪也显得暴躁。
正准备翻抽屉时,从裤子口袋里掉出了一张信封。
陈多鱼眼睛尖,随意一瞥,就看到了,他想了想,但没有想起这是什么玩意。
粉红色,还带着小粘贴。
也不知道谁给他送这么幼稚的玩意。
他兀自嘲笑,忽而,脑中灵光一现。
想起来了,是姜山茶掉的。
这会,陈多鱼终于注意起这玩意,他平时大大咧咧惯了,也不是什么有礼貌的人。
眼下,直接就撕开了这封粉粉的信。
只是,信中的内容,他刚瞥一眼,就瞪圆了眼睛。
而他接受这个事情,却用了很长时间。
半晌,陈多鱼捏着信封,突然捂着肚子笑起来。
女孩嘛,就是口是心非。
–
姜山茶最后还是乘坐公交车回家的,手腕上依旧挂着陈多鱼的校服。
只是,那校服上有很多斑驳的泥土印迹,显得非常脏。
如果是有洁癖的,估计早就把这件衣服扔了,连洗也不会洗。
洗漱完之后,姜山茶躺倒在床上,意识到姜鹏还没有回来,她的晚饭也没有吃。
又赶紧起床,做了顿饭。
九点左右,姜鹏准时到家,显然是一副醉酒的状态。
姜山茶心中叹气,连忙接了盆水,扶着姜鹏休息。
“爸,晚安。”她最后看了眼姜鹏,按灭了房间的灯。
对于母亲消逝的姜山茶来说,父亲俨然成为了她的精神支柱。
只是,这精神支柱也只能是精神上的,一些实际关切从来没有。
她有时常常懊恼,如果当年母亲没有因为生她而大出血过世的话,应该会很幸福。
一天的疲惫,全都止于床头柜的的手机铃声。
姜山茶抓了抓头发,有些恼,随手拿起手机就看到床头柜上的电话。
是个陌生人的,她不想理。